你要是早听我和你爸的话,出国留学,怎么会有这些事情。“还诊断什么有自虐倾向,我的女儿,我不信,那一看就是不小心刮的。安兰蕙的“关怀”没有停过。这些话,从自己记事起,周安念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,她也不反驳,拉了拉袖子,遮住手腕上的伤痕。周安念朝安兰蕙挤出一个微笑,又看向周耀光,“爸,让你和妈担心了。周耀光:“嗯,没事就好,出院了回家住几天,学校那边我去打招呼。字里... 周安念知道,避不开了,侧脸看向霍铭晨,“你回去吧,我处理点私事。”李浩倡的架势,估计误会了,这会肯定不会好好跟自己说话,周安念不想霍铭晨见到自己和李浩倡吵架,即使现在,在她心里李浩倡也是。不料霍铭晨不但
周安念知道,避不开了,侧脸看向霍铭晨,“你回去吧,我处理点私事。”
李浩倡的架势,估计误会了,这会肯定不会好好跟自己说话,周安念不想霍铭晨见到自己和李浩倡吵架,即使现在,在她心里李浩倡也是。
不料霍铭晨不但没有离开,还一脸看戏的表情,“不急,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。”
帮忙?帮什么忙?看自己吵不过,打李浩倡一顿?
从李浩倡的角度看过去,霍铭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周安念,两人对视着,霍铭晨脸上笑意还未褪去,再加上周安念的表情,乍一看,像极了小情侣调情。
李浩倡气急了,气冲冲走到两人面前,阴阳怪气对周安念说道:“周安念,我说呢,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,还让我以后别来,怎么人家救了你,以身相许?”
李浩倡一生气,什么话都能说,这个周安念以前见他和篮球队的队员吵过,但今天之前,至少没跟她说过。
李浩倡完全没有了刚才病房里的温雅,周安念知道他指的什么,不提还好,一提寒冷刺心的感觉便涌了出来,合适的时间,现在不就是。
周安念坚定的朝李浩倡说道:“既然看见了,也明白了,刚好说明白,咱俩掰了。”
李浩倡瞬间怒了:“好,你别后悔!”
周安念冷笑,“嗯,恭喜你正式下岗。”
“周安念,我对你还不够好嘛?我好言好语关心你,是你说让我不要费心,我照做而已。还有什么叫我下岗了,我没同意。”
周安念心又凉了几分,抿了抿唇,刚要怼回去,腰间多了一双手,霍铭晨把她搂进了怀里,抬眼朝李浩倡说道:“如你所见,确实不劳你费心。”
李浩倡指着两人,说不出一句话,被气走了。
霍铭晨突然的亲密举动,她有点不适应,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,从霍铭晨怀里钻出来。
周安念的动作,霍铭晨有些不悦,“怎么?利用完就丢?”
霍铭晨收回手,再也压不住胸中的嫉妒。
周安念没有回,她承认自己利用了霍铭晨,但知道了就没必要解释。
霍铭晨最终还是压下了心里那团火,先耐心问了问:“不是周末,你去酒店干什么?”
“参加高中同学婚礼。”周安念说得很淡,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。
霍铭晨继续道:“带家属参加婚礼,沾喜气?”
霍铭晨的话让周安念有了点触动,她抬眼和他对视,“那会儿是,现在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那会儿是。霍铭晨心里的妒意再次升起,语气冰冷,“眼光真差!”
霍铭晨说完,周安念死死盯着霍铭晨,眼里都是厉色,没有了刚刚的淡漠,她缓缓开口:“霍铭晨,你救了我,我感激,我怎么样,是我活该,但是你问我这些,嘲讽我?是,我眼光差,但差,第一个喜欢的人还是你,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我?”
周安念没给霍铭晨再开口的机会,留给他一个背影,回了自己的病房。
她以为两个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,但周安念没有想到,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。
霍铭晨从大火中救了自己,受了伤,她过去只是从内心对他说句谢谢,不是听他的嘲讽。
周安念回去时,大爷还在看报道,她瞥了一眼,径直走向病床躺下,被子盖过头顶,捂个严实,抱成一团,试图用暂时的窒息感,驱散心里的阴霾。
睡一觉吧,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看着周安念留下的背影,那句“我眼光差,第一个喜欢的人还是你,你又是以什么身份?”回响在耳畔,深深扎进霍铭晨心里,痛到无法呼吸。
霍铭晨拖着疲倦的步伐,落寞地回了病房。
孟文彬来电话,连续大雨,平川区道路塌方,要求全市消防紧急支援,要求霍铭晨归队。
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,儿女私情必须靠后。
霍铭晨当天就出了院,没有告诉周安念。
周安念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,她从被子里钻出,隔壁大爷输完液已经睡了,叶婉婉晚上有课,也回了学校,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,微弱的光竟还有点刺眼。
孤独,焦虑,难过,在昏暗中笼罩着自己,她有点想她的猫了。
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手机屏幕亮起,是李浩倡发来的消息。
[安安,白天是我不对,我不该那么说你,我没有看清楚,误会了,急了,不会说话,你别跟我计较。在你出院前,我保证乖乖听你话,不打扰你。你好好休息,爱你。]
还是一如既往的首先认错低头,字里行间都是温柔。
周安念没有回,深吸一口气,又躺回了回去。
第二天,周耀光和安兰蕙看到了新闻,直接飞了溪然,找到了周安念的病房。
“你这孩子,也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,出了这么大的事,不第一时间联系我们,要不是你爸今早看到了新闻,都不知道你现在躺在医院呢!”安兰蕙老教师作风,出口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教育而非安慰。
周安念早就习以为常,老妈的话她也想过耳不过心,可心头就是莫名其妙地攀上一丝苦,“妈,我这不没事嘛,你看我还体验了一把女主角!”
“油嘴滑舌,长时间不在我们身边都学坏了,你不在学校好好学习,参加什么婚礼,凑什么热闹。你要是早听我和你爸的话,出国留学,怎么会有这些事情。”
“还诊断什么有自虐倾向,我的女儿,我不信,那一看就是不小心刮的。”安兰蕙的“关怀”没有停过。
这些话,从自己记事起,周安念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,她也不反驳,拉了拉袖子,遮住手腕上的伤痕。
周安念朝安兰蕙挤出一个微笑,又看向周耀光,“爸,让你和妈担心了。”
周耀光:“嗯,没事就好,出院了回家住几天,学校那边我去打招呼。”
字里行间带着威严。
“爸,不用,托福马上报名考试了,我在学校能学一点是一点,再说我没事。”
周耀光没有回答,周安念知道,他这是默认了,舒了口气,她根本没有出国的打算,也没报什么托福,只是暂且让周耀光相信。因为她不想跟他们回去,回去一定还要逼自己出国。
见丈夫不说话,安兰蕙急了,坚持要周安念出院后回家,周安念说了好一会儿,安兰蕙询问了主治医师,确认女儿没什么大碍,才松了口。
安兰蕙和周耀光在医院陪周安念到了晚上,临走前,安兰蕙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周安念,“钱不够了自己去交,我是班主任,学校不能请假太久,你爸公司还有合作项目要回去处理,我请了护工照顾你,有什么事打电话。”
周安念伸手接过,“妈,不用护工,过两天我就出院了,我能照顾自己,您放心回去吧。”
周安念坚持不要护工,安兰蕙嘱咐了两句,便离开了。
钱她从来不会不够,但每次他们给她也就收着,一直以来钱就是爸妈最大的关心。
周安念将卡收起,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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