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慎见他神情冰冷,忍不住上前问:“将军,怎么了?”霍不疑没有回答。他只是想起了在长安城里生活的每一天。因为他父亲霍焰的死亡,他和母亲无依无靠,而奚肃那些世家公子,仗着有权有势,在长安城里肆意妄为,却没有一个人敢惩治他们。 西域反了! 听到这个消息,霍不疑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过来,萧容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边疆,有机会却又不杀他,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,顺便用孟夕萤扰乱他的注意力。 霍不疑当即起身,脸色铁青的吩咐苍慎:“召集虎
西域反了!
听到这个消息,霍不疑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过来,萧容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边疆,有机会却又不杀他,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,顺便用孟夕萤扰乱他的注意力。
霍不疑当即起身,脸色铁青的吩咐苍慎:“召集虎焰军,即刻返回长安!”
“是!”
从边疆到长安,就算马不停蹄,最快也要半月。
长安城有禁军守护,应该还能多撑几日。
但谁都不能松懈这口气。
霍不疑带着伤领着虎焰军往长安赶,路上休息的时候,才从来报信的驿使口中知道事情始末。
原来一年前,皇上以太子荒诞度日、不学无术,将太子赶出了长安,让太子跟着朝廷官员巡视民间百姓的生活,算是吃吃苦头。
可不知道怎么,传到太子耳朵的话变成了,皇上要废太子,另立其他皇子。
太子心中积怨,恰逢此时西域王爷私下递出邀请。
两人一来二去就这么勾结上了。
夜深,霍不疑守在篝火边,用树枝怼了怼火苗,不屑的扯了下嘴角:“蠢货,被人利用还不自知。”
驿使连忙让他噤声:“将军,这话可说不得。”
霍不疑抬眼看他:“说不得?如今太子带兵造反,且不论输赢,他这太子铁定要被废。若是赢了,你觉得那位野心勃勃的西域王爷会心甘情愿的将皇位拱手让人?”
兵是西域的,计谋是西域的,领头造反的名义却是太子的。
不是蠢货是什么?
驿使叹了口气:“陛下派了几位驿使一同传出消息,只有我安全到了边疆,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如今的长安是个什么光景。”
霍不疑仰面躺下,漆黑的眼融在夜色里:“西域和边疆离长安的路程相差无几,我们再快点,能赶在西域军之前到。”
“而且长安没那么容易攻破,若真的出事,会有消息的。”
短短休了几个时辰,虎焰军再次上路往长安赶去。
日夜不休,终于在第十天赶到了长安。
正如霍不疑所料那般,西域王爷的兵马还没赶到长安。
但从西域到长安城路上要经过的所有州府,日日都会传来不好的消息。
长安城里人心惶惶,早就乱成了一片。
见到霍不疑归来,长街上满是出来迎接的人。
“霍将军,您一定要守护好长安城啊!”
“霍将军是霍焰将军的儿子,一定会打败西域军的。”
此等话语霍不疑听了一路,心里却只觉可笑。
苍慎见他神情冰冷,忍不住上前问:“将军,怎么了?”
霍不疑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想起了在长安城里生活的每一天。
因为他父亲霍焰的死亡,他和母亲无依无靠,而奚肃那些世家公子,仗着有权有势,在长安城里肆意妄为,却没有一个人敢惩治他们。
他们看着奚肃欺负他的时候,可曾想过他是霍焰的儿子?
不过是时过境迁,一棵大树倒下,就急着找另一棵大树庇护而已。
霍不疑带着苍慎卸甲进了皇宫。
此时,兰香坊。
桃夭收回落在少年将军身上的视线,将窗棂关合,转过身来。
“霍不疑进宫了。”
薄纱之后的茶台上,一席水蓝色长衫的男人从容的倒了杯茶,然后递给坐在他右手边的穿着青色衫裙的女人。
正是萧容和孟夕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