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姑摸了摸下巴,犹豫着开口。“今日我要出宫购些物件,你这身子能与我一同出宫吗?”昭茹一听,眼睛忽地就亮了起来,虽脸还白着,可神情却神采奕奕。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信誓旦旦道。 阿玉轻轻摇头。“奴婢未曾想过这些,自小在宫中长大,也不知宫外是如何光景。”“若是公主不嫌弃奴婢,便让奴婢跟随公主一辈子吧,公主在哪奴婢就在哪。”昭茹红了眼眶,却笑着打趣道。“阿玉,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把
阿玉轻轻摇头。
“奴婢未曾想过这些,自小在宫中长大,也不知宫外是如何光景。”
“若是公主不嫌弃奴婢,便让奴婢跟随公主一辈子吧,公主在哪奴婢就在哪。”
昭茹红了眼眶,却笑着打趣道。
“阿玉,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把梨花酥都让给你啊!一人一半的!最多多给你两块!”
阿玉也笑:“是,两块就两块。”
当晚,昭茹做了不属于她的梦。
梦中的她是个小孩,身边的人穿着凌国的服饰,围绕在一起庆祝最中央的老人生辰快乐。
可忽地眼前一片血红。
昭茹看不清了,耳畔是咕噜噜的水声,呼吸困难。
昭茹奋力地往上爬,逃出水面,最先入目的是一朵血红的荷花。
昭茹愕然,第二眼就见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宴会一片死寂。
他们是真的死了,血流成河。
昭茹张大了嘴,说不出话ʝʂց来。
“公主!公主!”
有人在唤她。
昭茹猛然睁开眼,脱离了梦魇。
昭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一双手抵在心口,心跳得剧烈。
阿玉担忧地询问:“公主,可是做噩梦了?”
昭茹喉间干涩,只轻轻摇头说:“无事。”
她为何会做这种梦?
她又怎能想象出凌国的服饰与装潢?
昭茹曾做过多次娘亲死去的噩梦,也梦过她这一世只是梦境,醒来后仍旧什么都未曾改变。
阿玉轻拍昭茹的背:“公主,姑姑来了,在前厅等你一起吃早膳。”
昭茹点头应下,不再想那些复杂不已的事。
简单的洗漱过后,昭茹去了前厅。
姑姑颦眉道:“你这丫头,面色怎的这么白?昨日受了风寒?”
昭茹笑着摇头。
“无事,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。”
姑姑摸了摸下巴,犹豫着开口。
“今日我要出宫购些物件,你这身子能与我一同出宫吗?”
昭茹一听,眼睛忽地就亮了起来,虽脸还白着,可神情却神采奕奕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信誓旦旦道。
“当然可以!我身子好得很!坐马车绕京城一周都不是问题!”
阿玉看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心想,自家主子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。
昭茹是有些晕马车的。
还未出城,便白着脸靠在了阿玉肩上。
昭茹颤着声音开口:“阿玉,到了城南唤我一声。”
舒姄与那名失了母亲的孩童便在城南落住,不知她们过得如何了。
昭茹心中隐隐期盼,却又担心期待落空。
阿玉问:“公主曾住在城南吗?”
昭茹笑说:“不,我只是听回家探亲的小德子说,闻城南有家糖水铺子格外好吃。”
姑姑无奈地看她苍白的脸。
“就为了一碗糖水,值得你吃这个苦?”
昭茹说:“值得。”
只要有一丝机会能看见娘亲过得好不好,就值得。
马车停下,姑姑下车去采买,叮嘱道。
“你们就在里边等着,若有什么想买的就告知车夫,莫要离了他的视线。”
“城中治安未完善,恐有贼人行窃,多加小心。”
“阿玉,看紧点公主。”
姑姑知阿玉向来是沉稳可靠的,阿玉点头应下。
昭茹缓了缓,掀开帘子,探出半张脸好奇地探头去看。
她许久未曾出宫,不知京中与过去有何不同。
这么一瞧,还真让她看见一家糖水铺子。
那本是她瞎编的缘由,此时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。
于是昭茹拉住阿玉的手:“阿玉,我们去吃糖水。”
阿玉扶着她下了马车,又与车夫知会了一声,便朝那铺子走去。
铺子不远,只六七步远。
来往的行人看昭茹粉雕玉琢的模样,猜想是谁家的小姐乔庄来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