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看《温陵公冶寒》这本小说,主角公冶寒温陵很有意思,整体结构宏大,气势恢宏,嫌念丛生,故事情节紧凑严谨,奇峰叠起,让人欲罢不能,在网络小说中称得上是佳作。
已经是深冬了,由于温陵在宫中推行节俭,皇宫里终于有了冬天的样子。没了那些奇花异草,甚至有几棵稀有的梅花树也被郑婉儿挖出来卖了。前几日下了雪,宫道中间的石子路被宫人清扫出来,两边则白雪皑皑。公冶寒负手而立,玄色的龙袍在一片雪白中显得更加深沉。 公冶寒一离开太极殿就开始哈哈大笑,不知道的人见了,还以为是昏君疯了。 他自从来到这里,每天上朝不是受人摆布,就是受那些腐儒的气。 今天,他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。 可惜温陵不在朝上,没能看到
公冶寒一离开太极殿就开始哈哈大笑,不知道的人见了,还以为是昏君疯了。
他自从来到这里,每天上朝不是受人摆布,就是受那些腐儒的气。
今天,他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。
可惜温陵不在朝上,没能看到。
没关系,他复述给她听也是一样的。
但是紫宸殿里没有温陵批奏章的身影。
往日,她都是在这案几旁坐着批奏章,等他下朝回来,跟他抱怨那些腐儒在奏章里写了多少废话。
可最近她却很少来紫宸殿了,就算他说要督促她练功,她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。
不过这样也好,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!
“陛下,您这是要去哪里?”德喜跟在身后问道。
公冶寒:“宜兰殿。”
温陵并不在宜兰殿,公冶寒扑了个空。
她去了临华殿,找郑婉儿,嗑瓜子儿。
她是这几天才知道郑贵妃的名字的,知道以后就不再“贵妃贵妃”地叫了,左一个“婉儿”,右一个“婉儿”。
叫得郑婉儿都烦了。
“你说你不去紫宸殿待着,天天跑我这儿来干什么?是我这儿的瓜子比紫宸殿的香吗?”
温陵把瓜子皮随手往地下一扔,又翻了一页话本子。
有人伺候就是好,瓜子皮都可以随便扔,因为不用自己扫。
“那倒不是,就是我需要重新找回边界感。”
郑婉儿拈起一块桂花糕,这是温陵特意带过来的,天天跟她说这东西有多好吃。
“边界感是什么?”郑婉儿问。
“边界感就是......比如,一个人只配喊你郑贵妃,不配喊你郑婉儿,但是这个人偏偏整日跟你打听你家里的各种私事,让你感到冒犯,这就是没有边界感。”
“哦~”郑婉儿好像听懂了,又好像没听懂,摇摇头,“你们俩可真奇怪。”
过了一会儿,郑婉儿又问:“我们的商业王国建得怎么样了?”
“额......我还在市场调查阶段,要确保稳赚不赔嘛,当然不能草率入场。”
郑婉儿点点头:“有道理,但是你也不要太保守了,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,如果实在行情不好,你就把钱放到钱庄里,咱们那么多钱,吃利息也能有不少呢。”
温陵战术性喝茶,避开郑婉儿的眼神,“嗯嗯嗯,我知道,你放心。”
两人正嗑着,门口进来一个小太监通报,说是陛下请温贵妃过去紫宸殿一趟。
温陵还没开口回答,郑婉儿就抢先说道:“她不去,她要保持边界感。”
小太监:“?”
温陵拿话本子打她:“你怎么能说出来呢?!”
郑婉儿一脸无辜:“你不说出来,他怎么知道?我帮你,你还打我。”
温陵第一次被她气到,“这种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,说出来大家多尴尬啊。”
“那你不说,他就会一直来找你啊,哦,他一直找,你就一直躲,然后他越找,你就越躲,那你到底是想躲他,还是想让他找你?”
郑婉儿无师自通,参透了绿茶婊的定义。
温陵叹口气,无奈道:“这又不是小孩子,还要特意跟人家说一声‘我不跟你玩儿了’,大家都是成年人,默默远离就好了嘛。”
郑婉儿又转头冲那小太监说道:“那你就回说温贵妃要默默远离。”
温贵妃彻底被打败,起身跟着小太监离去。
郑婉儿在摇椅上开心地直蹬腿儿。
终于扳回一局。
*
公冶寒没有在紫宸殿,他在临华殿去紫宸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温陵。
已经是深冬了,由于温陵在宫中推行节俭,皇宫里终于有了冬天的样子。没了那些奇花异草,甚至有几棵稀有的梅花树也被郑婉儿挖出来卖了。
前几日下了雪,宫道中间的石子路被宫人清扫出来,两边则白雪皑皑。
公冶寒负手而立,玄色的龙袍在一片雪白中显得更加深沉。
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,回身过来看。
温陵跟在小太监后面慢慢地往这儿走,刚清扫过的石子路,很快就结了薄薄的冰霜,很滑。
她低头认真看路,走得很小心。
这么小心,还是免不了滑倒。
屁股着地之前,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身,将她打横抱起。
温陵只好条件反射地搂着他的肩膀,“你干什么?放我下来!”
公冶寒温声道:“这一路上都很滑,你要是想摔跤,我就放你下来。”
这是温陵第二次被他抱着,他的胸膛靠起来很舒服,也让人觉得很踏实。
他身上的降神香很好闻,他的下颌线也很好看。
而温陵也很坚持:“谢谢你,但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走,你放我下来。”
公冶寒脚步顿住,低头怔怔地看着她。
这是这么久以来,温陵第一次对他说“谢谢”。
上一次抱她的时候,她怒目圆睁,很生气地跟他理论,说他PUA。
而现在,她的语气很客气,也很坚定;她的眼神很平静,也很冷淡。
让他没有拒绝的底气和理由。
是他又踩过界了吗?
“好。”他回答道,将温陵小心翼翼地放下。
温陵刚站稳便问道:“今天上朝一切顺利吗?”
“嗯,我们配合得很好,虽然在郑方孔那里出了点小插曲,不过最终一切顺利。”
“那就好,华容修去了御史台,以后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一把枪,指哪儿打哪儿,这偌大的朝廷,我不信找不到平王一党的半点把柄,册封太子的事情也得趁热打铁,立储之后就培养新人把中书省的空缺补上,不能真的让石延年一个人干二十个人的活儿。”
资本家公冶寒真诚发问:“为什么不能?”
温陵:“......”
紫宸殿里烧着地龙,房间里很是暖和,案几上还放着她喜欢的茶点。
两人习惯性你一本我一本地开始批奏章,边批边骂。
终于骂到最后一本奏章批完,抬起头,天已经黑了。
温陵披了大氅,准备回宜兰殿。
“都这个点儿了,你不吃了饭再回去吗?”公冶寒问。
温陵礼貌一笑:“不了,我回宜兰殿吃。”
公冶寒欲言又止,她的客气和礼貌让他做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。
德喜从旁道:“娘娘,外面下雪呢,路都埋了,您这么晚回去也不安全,还是明早再回吧。”
温陵犹豫片刻,道:“没关系,多找几个人给我掌灯,反正很近。”
她系好斗篷的带子就往外走,走到门口,冷不防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了回去。
“德喜,关门。”公冶寒冷冷命令道,拉着温陵就往里走。
“你这是干嘛?”温陵被他拉着失去了重心,只好踉跄地跟上。
他道:“我们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