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站在讲台上,一个双手抄进西装裤袋里,身形挺拔。阳光透进来落在地板上,她垂眸眼睫轻颤,沈辞生觉得她好像清瘦了些。“就在这里说吧。”沈辞生也没说不,抬脚走进教室,最后站在她的前面。 许舒第二天起的很早,她尽量很小声的洗漱,但上铺的赵年年还是醒了。 “醒这么早啊?” “嗯。”那会儿许舒在收拾东西,一股脑的往包里装,“我去帮莫老师监考。” 赵年年坐起来揉眼睛,“行
许舒第二天起的很早,她尽量很小声的洗漱,但上铺的赵年年还是醒了。
“醒这么早啊?”
“嗯。”那会儿许舒在收拾东西,一股脑的往包里装,“我去帮莫老师监考。”
赵年年坐起来揉眼睛,“行,那我等你吃午饭。”
“好,我结束了就给你消息。”说罢就关上门出去。
昨晚下了雨,地面不是很干爽,好在空气不错。
有人背着画板从身边擦肩而过,自行车的车铃声清脆,有风吹过,柳树随风晃。
一切都刚刚好,偏偏脑子里蹦出了某个人影子。
说实话,许舒还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会邀请她去参加订婚宴。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她都觉得不可理喻。
如果自己真的招惹到那位大佬了,他大可以想别的办法报复回来。
让她去参加订婚宴,真是越想越过分。
到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到齐了,许舒发完卷子,就在讲台上坐着。
这场考试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,对她来说不算长。
这会儿又想不到别的事情做,只好撑着下巴发呆。
门外有学生经过,看见许舒不禁议论起来。
“那个是不是付闻冬昨晚表白的女生?”
“是她,我看见过照片。”那人说,“长的是好看,难怪付闻冬喜欢她。”
许舒听见动静,顺着看过去。
那两个女生知道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好,只得心虚离开。
昨晚那事儿传播的速度的确快,就算有人没在现场,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。
也包括沈辞生。
顶层办公室。
陆垚坐在沙发上看手机,嘴里还念叨着上次沈辞生说的那块儿地的事情。
原本是说好立马签合同,结果到今天也没个影。
“二爷,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。”
签文件的人‘嗯’了声。
见沈辞生面色阴沉,他问了句:“心情不好啊?”
沈辞生懒得理他。
“不会是因为我来找您签合同这事儿吧。”陆垚继续说:“不应该,您呀不是这么小气的人。”
再说这块地也不是很值钱,跟沈辞生名下的其他产业简直不能比较。
他自顾自的说,沈辞生没发表任何看法。
门外的张航突然敲门进来,拿着文件夹急匆匆的:“老板我查到了,昨晚跟许小姐表白...”
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陆垚。
他摸摸后脑勺,笑着道:“陆少也在啊。”
沈辞生声音冷了几个度:“进来不知道敲门?”
张航当然知道要敲门,不过是赶时间。
查付闻冬的事情是沈辞生昨晚安排的任务,截止时间就在中午十二点之前。
而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九了,能不着急吗。
“东西放下,你出去。”沈辞生脸色更沉。
门被打开又关上,沙发上的人没忍住笑喷了。
沈辞生一记眼刀,陆垚迅速捂住嘴。
“不是,二爷。”他憋着笑意,“您如今怎么还干起这行了啊?我说怎么今儿个火气这么大,原来是有毛头小子要挖您墙角啊。”
这话说的贱嗖嗖的,沈辞生想打人。
“闭嘴。”
“得嘞。”陆垚站起身,慢悠悠的走到沈辞生的旁边,顺手拿起那个文件夹。
还真的详细,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快给翻出来了。
“二爷您要是看他不爽,我就让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去教训他一顿。”
“不用。”沈辞生说,“我自己解决。”
“行,但我还是得提醒您几句,别太过了,说到底人家还是个孩子呢。”陆垚笑着,“孩子能懂什么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过两天说不准就喜欢别人了。”
其实沈辞生也没打算对付闻冬怎么样,毕竟那姑娘也没同意,这才是关键。
“说完了吗?”他抬头问。
陆垚说:“还差最后一句,上次那块的地的合同...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:“最近忙,过两天。”
沈辞生最近是真的忙,一边要关注许舒的动向,另一边还要调查言家背后的事情。
“行。”陆垚准备离开,“那等二爷您有空了联系我,我啊,二十四小时都有空。”
门被关上,他的视线才落在那个文件夹上。
*
那会儿许舒刚监考完,正忙着把卷子分类。
教室里的人已经离开,她垂着头封档案袋。
门被敲了两下,许舒顺着看过去愣住一瞬。
最不可能出现的人,此时此刻正站在门口。穿着西装,领带打的一丝不苟。
许舒也不知道两个人有多久没见了,这一刹那,像是幻觉。
“还在忙吗?”这声音很温和。
她收回视线继续手里的动作,不咸不淡的‘嗯’了声。
沈辞生舌尖抵腮,这姑娘生起气来,还真是难哄。
“什么时候能结束?”
许舒没看他,使劲儿的封紧袋子,“不知道。沈先生有事吗?”
“嗯。”他说,“有点事情。”
附近没人在,就他们俩。
一个站在讲台上,一个双手抄进西装裤袋里,身形挺拔。
阳光透进来落在地板上,她垂眸眼睫轻颤,沈辞生觉得她好像清瘦了些。
“就在这里说吧。”
沈辞生也没说不,抬脚走进教室,最后站在她的前面。
两个人之间隔了张讲台,许舒被迫看他。
“在生我的气?”
她别开视线,“生什么气?沈先生言重了。”
许舒是真的表现的很平静,模样柔和的和平日里没差别。
这演技都可以去演电视剧了。
“那天晚上,是我说话方式有问题。”沈辞生解释起来,“我没跟别人送过什么礼物,也不懂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,你要是觉得不高兴,我可以,道个歉什么的。”
这下许舒彻底愣住。
他是在跟自己解释,还说可以道歉。
这话要是传出去,不知道要震惊死多少人。
“不用道歉。”许舒说:“沈先生没做错什么,用不着道歉。”
说完这些,她拿着东西要离开。
刚从他面前经过,沈辞生顺势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沈先生都已经是要订婚的人了,不注意影响吗?”
声音沉了几度,沈辞生骂了句:“去他妈的影响。”
他沈辞生怕过谁?谁在乎什么影响不影响的。
他现在最在乎的是,这姑娘怎么样才能不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