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羽说没有,随后她看到他发过来了几张手机天气预测的截图。陈准:「这两天有概率」凌羽有些心动,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回复他:「下雪我们就去看海」陈准:「要是不下呢」 陈准抱过来的时候挡住了风,凌羽便顺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。 她趴在他胸口好一会儿,又在领口处轻轻嗅了嗅。 陈准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,手掌覆在上面摩挲了几下,随即把她的手抓住拉起来,低头,嘴唇在她
陈准抱过来的时候挡住了风,凌羽便顺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。 她趴在他胸口好一会儿,又在领口处轻轻嗅了嗅。 陈准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,手掌覆在上面摩挲了几下,随即把她的手抓住拉起来,低头,嘴唇在她手背上蹭了蹭。 凌羽瞧他脸上的擦伤比昨天好多了,看着也不是那么明显。 她想起了什么,转过头,目光在酒店门口扫过,又看向旁边的玻璃幕墙里面—— 陈准突然捏着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给掰回来,凌羽眨了一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低头咬住她的嘴唇。 凌羽想开口说话,但面前的人堵住了她所有的气音。 出租车比预定时间来得要快,陈准打开车门,先把凌羽推了进去,后又把行李箱放到后备厢。他合上车门时无意间往酒店门口瞥了一眼。 凌羽把陈准送到高铁站,随后紧接着搭车回到了店里。 进门之前,凌羽的脚步一顿。 今天阴天,风又寒,马上过年,旁边的店铺有的已经锁上门停业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 但她就是有所察觉一般停住了,慢慢地往左边走了几步。那是一条小吃街的巷子,两边的店铺随着她的走进逐渐显现了出来,而拐角处的凸起台阶上,站着一个人。 江予言在那里抽烟,面庞边猩红的一点,白色的雾气从唇角弥漫了出来,烟雾上腾,把眉眼遮盖得虚虚浮浮。 他见她过来,弯腰将燃了一半的烟支在地上捻灭。 凌羽说:“原来你还抽烟啊。” “没怎么有瘾,”他说,“偶尔。” 江予言又说:“高三的时候就学会了,只是那时候你已经不理我了。” 凌羽点点头:“压力大难免。” 他依旧看着她,期待着她继续往下说些什么。 但是凌羽只是裹了裹衣服,又道:“那么冷,就别在外面站着了。” 她说完就要转身,听到江予言在背后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 凌羽回身瞧他一眼:“什么?” “和……他。” 她想了想:“很久了。” 他扯了一个笑,带着讥讽,不知道是嘲讽别人还是嘲讽自己:“很久是多久,大学才上了半年,我不明白,按时间算,我们……” 江予言没说下去。 凌羽觉得他的逻辑有点奇怪:…
陈准抱过来的时候挡住了风,凌羽便顺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。
她趴在他胸口好一会儿,又在领口处轻轻嗅了嗅。
陈准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,手掌覆在上面摩挲了几下,随即把她的手抓住拉起来,低头,嘴唇在她手背上蹭了蹭。
凌羽瞧他脸上的擦伤比昨天好多了,看着也不是那么明显。
她想起了什么,转过头,目光在酒店门口扫过,又看向旁边的玻璃幕墙里面——
陈准突然捏着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给掰回来,凌羽眨了一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低头咬住她的嘴唇。
凌羽想开口说话,但面前的人堵住了她所有的气音。
出租车比预定时间来得要快,陈准打开车门,先把凌羽推了进去,后又把行李箱放到后备厢。他合上车门时无意间往酒店门口瞥了一眼。
凌羽把陈准送到高铁站,随后紧接着搭车回到了店里。
进门之前,凌羽的脚步一顿。
今天阴天,风又寒,马上过年,旁边的店铺有的已经锁上门停业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但她就是有所察觉一般停住了,慢慢地往左边走了几步。那是一条小吃街的巷子,两边的店铺随着她的走进逐渐显现了出来,而拐角处的凸起台阶上,站着一个人。
江予言在那里抽烟,面庞边猩红的一点,白色的雾气从唇角弥漫了出来,烟雾上腾,把眉眼遮盖得虚虚浮浮。
他见她过来,弯腰将燃了一半的烟支在地上捻灭。
凌羽说:“原来你还抽烟啊。”
“没怎么有瘾,”他说,“偶尔。”
江予言又说:“高三的时候就学会了,只是那时候你已经不理我了。”
凌羽点点头:“压力大难免。”
他依旧看着她,期待着她继续往下说些什么。
但是凌羽只是裹了裹衣服,又道:“那么冷,就别在外面站着了。”
她说完就要转身,听到江予言在背后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凌羽回身瞧他一眼:“什么?”
“和……他。”
她想了想:“很久了。”
他扯了一个笑,带着讥讽,不知道是嘲讽别人还是嘲讽自己:“很久是多久,大学才上了半年,我不明白,按时间算,我们……”
江予言没说下去。
凌羽觉得他的逻辑有点奇怪:“那司倩语和你从小认识,算起来岂不是更久?”
江予言听她这么一说,顿时愣住,又似乎看见了别的希望。于是他两步走过去,伸手抓住她,语气和情绪都急促起来:“我不喜欢她,我们只是名义上……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这个事情?”
凌羽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紧,她抽了一下没抽动,语气冷了下来:“江予言。”
她的声音,她的表情。
江予言心里一抽。
以前他认为,亲密有时候不会体现在肢体接触上——
偶尔相撞的眼神,夜里通话闲聊过后,彼此曾经互道过的晚安;哪怕不联系的那些日子,他周末也经常来这里,他与她都心知肚明,她都知道的。
如今却冷若冰霜。
江予言的手一点点松开,终于垂到了身侧:“那——”
“江予言。”凌羽声音又柔和了起来,她在阻止他问下去。
那些美好的回忆,不要用言语去破坏。
他动了动嘴唇,最后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凌羽走了,江予言愣了半分钟,慢慢挪动了半步,看见鞋底方才的半支烟。
他弯腰捡起来,再抬头时,发现她又回到了他的面前。
江予言看向她,发现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,牛皮纸的封面,看着有些陈旧。
他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前几天在前台的柜子里发现了这个,”凌羽递过来,“我高中时候的笔记本。”
江予言接过来,略略翻了翻,有些泛黄的纸张,她的字迹清俊又个性。
她说:“送你了。”
除夕那天,从早上开始,鞭炮就响个不停。
姑妈一大早就来到凌羽房间,从她床边拿走了几箱奶,今天她要带着马家明跟着姑父回老家。
临走前她告诉凌羽:“馅和皮都弄好了,饿了直接包就可以。”
凌羽在门外送他们:“嗯,放心好了。”
姑父老家她小时候也跟着去过,等年岁大一点,她也就不去了,除夕和过年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。
外面的鞭炮声愈响,屋内反而愈寂静。
天黑起来了之后,凌羽把客厅里的灯打开,随后又打开电视,屋里这才有了声响。
姑妈留了两盆饺子馅,一盆是韭菜鸡蛋,另一盆是萝卜肉。
包够自己吃的数量后,凌羽还是不愿意闲下来,又从冰箱里抽出了托盘,打算全部包完放冰箱里,这样姑妈他们回来就可以直接吃。
期间她看了一眼手机,陈准在晚上十点左右给她发了一排过年红包。
凌羽笑笑,随便点开了两个,给他回复了几个表情包。
快到零点的时候,身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。
凌羽的手上还沾着面粉,她拿旁边的湿纸巾擦了擦,划开了接听键。
电话那边有点乱,在熙熙攘攘的杂音中,陈准喊她的名字,一如既往的磁和哑,周围的杂音似乎变成了落雨声,他的声音就在这儿雨幕中穿透了过来。
凌羽把手机放在耳旁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问: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
“包水饺啊。”
“都这么晚了,”陈准语气带了一点抱怨,“红包也不收,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。”
凌羽把湿纸巾攥成一团,手心里潮乎乎的。
他平日里不这样讲话,于是她心下了然: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他说没有。
“不信。”
陈准又道:“我在我妈妈家过年,有家庭聚会,只喝了一点酒。”
她轻笑:“就你那点量。”
陈准被她的笑弄得心痒,外面烟花和爆竹声陡然响起,他说新年快乐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凌羽也说。
“凌羽。”他大概是换了个地方,周围静了下来。
“嗯?”
“凌羽。”
她又“嗯”了一声,笑:“你还说你没醉。”
凌羽声音开始变轻:“陈准,你是不是想我了?”
对面不说话。
“原来是不想,”凌羽故意道,“不想的话,那我就挂了。”
他说想。
“噢,”凌羽拉长调子,“哪里想啊?”
他不回答,只反问:“你呢?”
“你猜。”
“想我。”
“猜错了,”凌羽说,“我不想。”
耳边传来“叮咚”一声轻响,原来是他挂掉了电话。凌羽还没反应过来,下一秒的他的视频邀请就弹了出来。
凌羽拿着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坐在床上后才划开接听键。
她看了视频里的陈准,挑了一下眉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聚会的原因,他穿了半正装,外面是纯黑的西服,里面的浅色衬衫很松,没有打领带,头发也打理过,露出了额头。
凌羽非常喜欢他把头发往后梳的样子。
她瞧了他一会儿,慢慢问:“你周围有人吗?”
“没有,这是我住的客房,”他轻声问,“怎么了?”
凌羽只笑不说话。
陈准懂了,他喉结滚动了两下,眸色沉沉的。
“要不待会吧,”凌羽又转变了心意,“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“凌羽,”他喊住她的名字,“……不要挂断。”
她很直接:“你要看啊?”
陈准声音很低,过了一会儿说:“嗯。”
“好呀,”凌羽笑,“你有什么反应,我可不负责的。”
陈准总是被她气笑,又觉得可爱和无奈:“嗯。”
浴室里的瓷砖上坠满了水珠,手机上面覆满了雾。
凌羽将头发往后撩,水痕从她的脖颈流到锁骨,她用手背擦了一擦了屏幕,瞧见了他黑沉沉的眼,淋浴头被她关上,喘息声就清晰了起来,在封闭的空间放大开来。
她裹了浴巾和头巾出来,热水浴让人犯懒,凌羽倒在床上瞧他。
他说刚刚有水雾没能看清楚,目光隔着屏幕落到了即将散开的浴巾边缘。
凌羽很大方地撩开一点,“礼尚往来,”凌羽说,“我也要看你。”
陈准的目光移不开,说了一句好。
她看他把镜头往下压,声音是闷闷地喘,又喊她的名字。
他最后问凌羽开学能不能提前回来,她对着屏幕亲了一口,说看情况。
他问:“什么样的情况?”
凌羽说:“你乖一点,我就提前回去。”
初四的时候,姑妈一家人从老家回来。晚上陈准照例打了视频过来,凌羽接通后,看到对方头发湿漉漉的。
她把手指放到了唇上,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陈准边擦头发边看她,神情带着疑惑。
“今天不行哦,”她小声地说,“我姑妈回来了。”
“哦,”他愣了一下又笑了,“聊聊天也不行吗?”
凌羽用一种“你就装吧”的眼神看他。
他解释:“我不是——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,”她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屏幕,“晚上先别给我打视频了,乖一点,挂了哈。”
挂掉电话后,陈准的消息就在下一秒弹出来,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。
凌羽还是那三个字。
元宵节的前两天,陈准给凌羽发消息,问她:你见过下雪时的海面吗?
凌羽说没有,随后她看到他发过来了几张手机天气预测的截图。
陈准:「这两天有概率」
凌羽有些心动,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回复他:「下雪我们就去看海」
陈准:「要是不下呢」
凌羽:「不下就算了」
他发过来了一个符号,粉色的心在对话框上裂开,还没来得及石化,就被他撤回去。
凌羽看着备注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,过了三秒,陈准回了一个字——
「哦」
陈诗语整个寒假都在医院里度过,这两天才恢复正常准备出院。等她睡着了陈准才从医院里出来,看了一下手机,已经下午三点了。
风吹过来也不冷,他抬头看了看天,闷闷地发阴。
陈准下意识地去点天气预测软件,还没点开,手机一顿,有人给他打了电话。
他划开接听键。
“陈准,”凌羽的声音带着笑,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