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瑾璃这才看清楚,这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从前在王府最得宠的沈夫人。不仅如此,那小厮见她又在秦九渊面前失态,提起她的后颈处衣领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。沈夫人被打得嘴角出血,却瑟缩着不敢喊一声,就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折磨似的。 秦九渊狠狠懊恼了一会,他沉沉的看着苏瑾璃,却又说不出一句重话来。 沉默了良久,秦九渊喘了口气:“瑾璃,要如何,你才肯原谅我?” 苏瑾璃不说话,扭过头看向一旁,连一点余光也不留给他。
秦九渊狠狠懊恼了一会,他沉沉的看着苏瑾璃,却又说不出一句重话来。
沉默了良久,秦九渊喘了口气:“瑾璃,要如何,你才肯原谅我?”
苏瑾璃不说话,扭过头看向一旁,连一点余光也不留给他。
“罢了,”秦九渊叹气: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奢求你原谅。你刚回府也累了,好好休息。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。”
秦九渊说完这些话便走了,不再打扰苏瑾璃休息。
没一会,苏老爷和苏夫人过来了苏瑾璃的院子,和苏瑾璃说说话。
几番嘘寒问暖之后,苏瑾璃才得知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受到秦九渊的威胁,之前的不安才算稍稍放下。
翌日一早,秦九渊就来了她的院子,站在门外等着苏瑾璃出门。
苏瑾璃知道,不管她说去还是不去,今日这门都不得不出去。
既然她已经回了王府,想要再回到从前自由的生活,只怕是不太可能。
秦九渊备了马车,二人同程,苏瑾璃不问去哪里,秦九渊也不说。
马车一路走着,停在了一处戏园子里。
秦九渊带着苏瑾璃下去,苏瑾璃看了一眼那听戏的花楼,回头看他:“来这里做什么?”
她向来不喜欢听戏,只觉得那咿咿呀呀唱的人耳边嗡嗡响。
秦九渊不回答,伸手虚虚拦住苏瑾璃的腰:“知道你不喜欢听戏,今日不是来听戏的。只是到底来这里做什么,你还需亲自进去看看。”
这戏楼不是寻常的戏班子,在这里唱戏的多是些小倌,供那些达官贵人们取乐。
苏瑾璃不喜欢这里,刚一进去,就蹙着眉。
里面的人突然见到这里来了一位如此清丽的姑娘,都频频投来各种目光。
秦九渊把苏瑾璃往怀里拦了拦,一双眼警告似的扫下来,便再无人敢随意打量。
二人一路跟着店里的小厮上楼,来到一处雅座里坐下。
秦九渊抬手对着小厮挥了一下,小厮立刻示意,吩咐一旁的人去叫人过来伺候。
不多时,小厮带来了一个粗鄙的女子进来。
她看起来年纪不大,却满身污秽,一双手长满了粗糙的老茧,像是常年累月的做活才留下的。
那女子见到秦九渊,顿时浑身颤抖,紧跟着跪在地上求饶。
苏瑾璃这才看清楚,这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从前在王府最得宠的沈夫人。
不仅如此,那小厮见她又在秦九渊面前失态,提起她的后颈处衣领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。
沈夫人被打得嘴角出血,却瑟缩着不敢喊一声,就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折磨似的。
小厮松开了她,把她扔向一边。沈夫人半趴在地上,前面有唱完戏的小倌经过,就像是没看见似的,踩着她的五指径直走过。
苏瑾璃倒吸了一口寒气,看到一旁的秦九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顿觉浑身都冷冰的厉害。
沈夫人害死了香儿没错,可她曾经是秦九渊的侍妾,如今却低贱的被戏园子里的小倌侮辱。
秦九渊曾经的宠爱,当真都全忘记了吗?
她突然意识到,秦九渊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。
以为她看到沈夫人如此下场,就会原谅他么!
荒唐!
苏瑾璃闭了闭眼,不再看沈夫人,沉沉起身:“我有些困了。”
秦九渊顿了顿,起身看她:“这园子里不仅可以听戏,也可以点些表演来看,你想不想看看?”
苏瑾璃清冷摇头:“王爷今日不是给我看了最好的一出表演吗?”
秦九渊不解。
苏瑾璃看了一眼沈夫人,声色清冷:“沈夫人好歹曾经是王爷的宠妾,王爷难道一丝怜悯也没有吗?”
“她不配!”秦九渊淡淡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狈的沈夫人,挥手示意人把她拖下去,“本王宠她,她才是沈夫人,不宠,她便什么也不是。她既然让香儿惨死,那本王便替你为香儿报仇。”
苏瑾璃沉沉看了他一眼,只觉得刚才那股寒意越发的厉害了。
这男人的爱是恩赐,是奢侈,他给了,她才算是被爱,不给,便连那蝼蚁都不如。
他一但不爱,那便是被踩到尘埃里,还要再打下十八层地狱。
如此的爱,不是她想要的, 更不是她曾经一心所求。
苏瑾璃执意不肯再留下,秦九渊也不强求,带着她回了王府。
一路上,苏瑾璃的心沉重的厉害,没有一丝愉悦。
秦九渊看出了什么,有些不安的拉住她的手:“瑾璃,你不舒服?”
苏瑾璃沉默片刻,抽回自己的手,淡淡道:“这王府里被王爷宠爱,便是得了天大的权利。但王爷是不是忘了,那权利也是仗着王爷的宠爱才得来的,沈夫人敢打死香儿,到底还是有王爷在背后给她撑腰。”
话落,秦九渊整个人震了一下,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瑾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