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了许久,直到屋外有人来唤。“哎呦耽搁这么久了。”老妇人起身又依依不舍地看着江琬,怎么看怎么觉得和家里的小子十分般配,偏偏那小子疑似不爱小姐爱男子。罢了,总不能祸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。“小大夫千万别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,老婆子年纪大了总喜欢给小辈乱点鸳鸯谱。小大夫这样好的姑娘,将来定会寻到一心一意待你的好夫君。” 老妇人指着烟雨钱塘,泪雨潸潸道:“是、是,这便是我家乡的模样。” 江琬见她哭得身形晃动,连忙扶着她坐下。 老妇人哭了许久才止住泪,紧握着江琬的手一脸歉意道:“小大夫,是我失态了。” “我
老妇人指着烟雨钱塘,泪雨潸潸道:“是、是,这便是我家乡的模样。”
江琬见她哭得身形晃动,连忙扶着她坐下。
老妇人哭了许久才止住泪,紧握着江琬的手一脸歉意道:“小大夫,是我失态了。”
“我离家多年不得归家,如今恍然见了你的画起了乡愁。”老妇人瞧年华正好的江琬,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旧事,“当年我出嫁时也是你这般年纪,害怕离开家乡却又向往新生活。”
“只不过我是继室,夫君长我许多岁心中又始终记挂着原配。而后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,我甚至不能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儿。”
“不过幸好。”老妇人一改愁颜露出笑容,眼底生出光又小声道,“我夫君死后我便成了家中最大的,那些个小辈都要恭恭敬敬地对我。虽然不能回家乡,但日子过得也算舒心。”
“尤其是我刚才与你说的小子,他对我最是孝顺不过,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想着给我。只可惜他年岁渐长从不提及娶妻生子,身边总是跟着两个模样也不错的男子。”
老妇人倒吸一口凉气,瞪大双眼问江琬:“小大夫,你说他小子不会是……”她扯着自己衣袖做出撕开的手势,“他身边都是男子,都是男子……”
江琬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,毕竟这事她两辈子都没遇见过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,直到屋外有人来唤。
“哎呦耽搁这么久了。”老妇人起身又依依不舍地看着江琬,怎么看怎么觉得和家里的小子十分般配,偏偏那小子疑似不爱小姐爱男子。罢了,总不能祸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。
“小大夫千万别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,老婆子年纪大了总喜欢给小辈乱点鸳鸯谱。小大夫这样好的姑娘,将来定会寻到一心一意待你的好夫君。”
眼瞅着老妇人离开,江琬思及两人的对话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……
京城郊外,谢时渊派去寻许太后的人翻遍了整座后山依然遍寻无果。正当他决定驱马回皇宫,想求宣文帝派出更多人手寻找许太后时,一辆简陋的小马车晃晃悠悠朝他们驶来。
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,谢时渊跑过去无奈地问:“太后娘娘您这又是跑哪儿玩去了?”
老妇人从马车上被谢时渊搀扶下来,原来她就是许太后。
两人上了专属许太后的彩驾,谢时渊才道:“祖母若是再迟些回来,我就要跑回皇宫让陛下派出三万禁军来找您了。”
“我又不知今日是渊儿你来接我,本想着偷偷进城去寻你谁知扑了空。不过我今日遇到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,若非你好龙阳,与你倒是挺般配的。”
“祖母你别再给我乱点鸳鸯谱。不对,谁好龙阳?”谢时渊反应过来,一脸震惊地拉着许太后的衣袖,“祖母,你可不能胡说乱我名声。”
要是传出去了,宣文帝会如何看他,江琬又会如何看他!
“在你这个年纪,先帝都不知道有多少儿女了。你看看你自己还是孤家寡人,身边围着的又都是男子。尤其是那两个什么风什么云,我看你们三个整日都在一起。”许太后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“祖母,我如今在大理寺当值,身边不带侍卫难道带丫鬟吗,你就别胡思乱想了。”面对这位将自己当亲生孙儿抚养长大的许太后,谢时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马车上许久未见面的祖孙俩相互斗嘴,其乐无穷。
等太后仪仗与彩架驶入皇宫,谢时渊早已下了马车,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守在马车一侧。
马车里,许太后也换上了华服。
宣文帝与皇后早早便在宫门口等候,庄贤妃虽然心不甘情不愿,却也只能与其他宫妃站在后面。
“母后。”见许太后下马车,宣文帝立即上前搀扶。
许太后虽然不是宣文帝生母,但因秉性纯良待人宽厚,当年还曾庇护过丧母的宣文帝,因此他登基后对许太后十分尊重。
“陛下看着似乎比哀家离宫前胖了些。”许太后仔细打量宣文帝温声道,“精神看着也不错,那头疾近日可有再犯?”
宣文帝不愿让许太后担心,早就吩咐宫中众人不得提起自己犯头疾之事。眼下许太后亲自过问,他也只是否认。
“母后圣寿在即,朕已将寿宴全权交由皇后负责。皇后做事向来一丝不苟,相信她定能筹办好寿宴。”宣文帝又主动拉起皇后的手,说道。
皇后闻言大为感动,亦羞红了脸向宣文帝和许太后承诺一定会用心操办。
“不必过分操办,你们也知哀家向来崇俭。”许太后瞧见帝后握在一起的手,道,“你们感情和睦,哀家心里也高兴。”
见宣文帝说皇后好还举止亲昵,站在后面的庄贤妃心里嫉妒极了。
回到自己宫中,庄贤妃心中妒火难消,连连砸了好几个花瓶才累得倒在美人榻上,嘴上却不停歇一直在咒骂皇后。
大宫女柳莺赶紧遣散众人,半跪在美人榻前替庄贤妃按摩又轻声安抚:“宫中谁都知道,这大半个月皇后天天往甘露殿送人参补汤,陛下精神越来越好才会待皇后亲近。可娘娘,你我皆知那人参为何如此有用。”
“再过几日等东窗事发,就算不能废了皇后,陛下说不定也会让她禁足,甚至剥夺掌摄六宫之权。娘娘如今又何必生气,气坏了身子到时候难道要将代掌后宫职权送给旁人?”
柳莺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庄贤妃心坎,她胸中郁结的怒火也彻底消散。
“也是,皇后也得意不了几天了。”庄贤妃洋洋得意道,“还是启儿聪慧,使计让皇后的母家亲自送上那靺鞨人参。如此一来就算东窗事发,也查不到我们头上。”
正说着,外间宫人禀告说五皇子进宫给庄贤妃请安。
庄贤妃蹙起远山眉,不耐道:“这小子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,全然不似启儿智勇双全,看得本宫心烦。就说本宫头疼,让他回去。”
柳莺亲自去回话,才走进暖阁门啪地一声关上。
五皇子从背后将柳莺拥入怀中,在她耳边喃喃道:“姐姐可想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