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傅北宁坐在一边,直接用筷子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:“吃完我们还要回去,你快点吃。”时语婴原本夹起菜送进了嘴里,但听到这话顿时胃口全无。她放下筷子,带着怨气看着傅北宁:“要回去你回去,我今天要在我妈这儿住。”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,时语婴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妈妈的。 恨母亲的狠心,恨她的铁石心肠。 将只有十岁的她留在了时家。 可当时语婴看到母亲的这一刻,她突然又不恨了。 感觉到的只有心脏被用力揉捏。 她抬起
在过去的十五年里,时语婴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妈妈的。
恨母亲的狠心,恨她的铁石心肠。
将只有十岁的她留在了时家。
可当时语婴看到母亲的这一刻,她突然又不恨了。
感觉到的只有心脏被用力揉捏。
她抬起白净的指尖擦去眼角的泪,嘴角挤出一抹笑颜:“妈,是我,我是语婴……”
可尽管她再怎么压制情绪,声音还是带上了哭腔。
岁月从不败美人,时母美感依旧,只不过眉眼间憔悴了很多。
此时看到时语婴后,心更是疼的一塌糊涂。
她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,笑出了眼泪:“十多年没见,我的语婴都长成大姑娘了,很漂亮。”
时语婴眼底泛着晶莹,留恋的望着妈妈。
傅太太的话没错,她真的很妈妈很像,无论是眉眼还是神韵,都像极了。
母女两久别重逢,久久没有分开。
在距离她们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。
傅北宁一身黑色风衣,身形挺拔修长,目光一直看着时语婴哭花的脸蛋。
无奈的笑了一声:“还真是个爱哭鬼。”
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凝着傅北宁眼底的宠溺,低声问:“先生,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?你就不怕时小姐知道真相后会更痛苦?”
傅北宁望着时语婴的方向,给了答案:“无论结局怎么样,只要她想我给帮她实现。”
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,那他也会为她撑起另外一片天。
女人终是没再多说什么,只循着傅北宁的视线看向了时家母女。
晚上十点。
时母做了几个简单的菜,时语婴捏着筷子却不舍得下手。
倒是傅北宁坐在一边,直接用筷子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:“吃完我们还要回去,你快点吃。”
时语婴原本夹起菜送进了嘴里,但听到这话顿时胃口全无。
她放下筷子,带着怨气看着傅北宁:“要回去你回去,我今天要在我妈这儿住。”
傅北宁态度坚硬不变:“语婴,听话。”
时语婴别过视线不愿搭理他,低下了头。
眼泪抑制不住的滴滴落进了碗里,与菜融为一体。
一顿饭下来,都弥漫着淡淡的难过。
放下碗筷后,时语婴又拉起了时母的手:“妈,你要好好保重身体,过几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时母含着不舍的泪颔首,目送着两人远去。
上车前,时语婴两步三回头,就见母亲那么纤细的身影映照在了灯光里。
没人注意到,在她最后一次转过身时,眼里是含满了泪的。
在回去的路上时,时语婴看着车窗里傅北宁俊美的侧颜,目色渐渐变得柔和。
她转过头看向他,轻轻低下了声:“阿野,今天谢谢你圆了我的梦。”
谢谢他编造了一场完美的梦境,让她终其所愿见到了“妈妈”
傅北宁猛地拉下了手刹,攥紧了方向盘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时语婴,闷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?”
时语婴垂下眼眸,遮住了大片阴影: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,可能你不知道,其实早在十五年前,我爸就亲手毁了我妈的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