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姮沉沉叹气,“我不管你是真心也好,假意也罢,父亲前几日便说过,要为我和徐家公子定亲,这桩婚事我也是愿意的,言尽于此,阿姮这便告辞了,大人自便就是。”等自己定亲成婚了,宋州总不会再扒着自己不放了吧? “裴家永远不会和你绑在一起,永远。” 裴姮目光坚定的和宋州对视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 宋州放下茶壶,神情间颇为惋惜,“我以为你是请我喝茶,没想到却听了这样一番话。” 他看着裴姮,嘴角上勾,黑
“裴家永远不会和你绑在一起,永远。”
裴姮目光坚定的和宋州对视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宋州放下茶壶,神情间颇为惋惜,“我以为你是请我喝茶,没想到却听了这样一番话。”
他看着裴姮,嘴角上勾,黑眸却古井无波,“怕是二姑娘忘了,是你先找上我的,而且我这些时日的行为,可有哪一点不符合咱们当初的约定?”
“你!”
裴姮想出言反驳,却根本找不出能细说的点,但事实又不是他说的那样,裴姮又气又恼,半天只憋出一句,“你,你欺辱与我,这总是事实吧?”
“这话到不知从何说起了。”
宋州将蜜窑的盏盖随手一抛,漫不经心的轻抿一口茶水后才道,“你二叔将你送予我,我是不是将你完好无缺的送回裴家不算,还赔了件衣裳?”
“至于说别的——”
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裴家二姑娘才名在外,宋某对你一见倾心,之后的所作所为也皆是出于一腔爱慕之情,况且我也从未纠缠于你,你若不喜,只当不知道就是,何必像今日这般的兴师问罪?”
裴姮,“……”
有之前几次的来往,裴姮就是当下磕到脑袋将脑袋磕傻了,也绝不会他这些话。
只是宋州言语谨慎,裴姮明知道他另有所图,却抓不住什么把柄。
“罢了。”
裴姮沉沉叹气,“我不管你是真心也好,假意也罢,父亲前几日便说过,要为我和徐家公子定亲,这桩婚事我也是愿意的,言尽于此,阿姮这便告辞了,大人自便就是。”
等自己定亲成婚了,宋州总不会再扒着自己不放了吧?
就算他真的敢这样,传出去便是德行有亏,更不要说他如今还兼着御史中承。
到那时别说什么好名声,只怕连乌纱帽也保不住,就算圣上独断专权,难道还能为着宋州,与祖宗规矩、天下万民相悖吗?
裴姮刚一站起,宋州手中的茶盏和杯盖便碰撞出一声脆响。
“想嫁你的文若哥哥?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。我若是对徐家使手段,徐文若怎么样我不知道,但那徐秉天绝不会要你这个新妇。”
裴姮慌乱出声,“你胡说!”
“先皇病重时徐家为何远下江南,你比我知道的清楚,徐文若那时能屈从于他父亲,将来同样会听他父亲的吩咐,就算我小瞧了徐文若,他当真愿意为你违背徐秉天,我还有抢亲一招。”
他笑着抬眼,“你知道的,我并非君子,若真想要什么东西手段多的是,你乖乖的,免得吃苦头。”
这样的宋州,让裴姮一下子想起和宋州的初见。
蜀国公府的绮园中,自己跪在地上,而宋州轻佻的勾起自己的下巴,视线在自己细白的脖子上梭巡,像是猎食者在寻找咬死猎物的最佳角度。
那时裴姮能反抗,却为了父亲,甘愿将自己至于危险境地。
此番裴姮想反森*晚*整*理.抗,只是已被拿捏住了所有的弱点缺陷,男人瞧着她的细微反抗取乐,若是觉得不耐烦了,便随意用言语威胁。
裴姮死死的捏着拳头,冷声道,“世间事并非皆能如大人所愿,你如今志得意满,希望到将来,大人仍能这般春风得意。”
宋州举杯相祝,“那便借阿姮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