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,南河后退一步。从他的角度同样看不见温以星的脸,他伸手捏了捏帽檐,说:“他走了。”---温以星所在的小区物业管理很严,一般人根本进不去,其实挺安全的,但南河依旧有些不放心。 青年大概跟温以星差不多的年纪,打扮的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。 南河当时就认出了他。 他不知道青年叫什么名字,但他知道这个人喜欢温以星。 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在活动现场的后台,当时他出道没多久,参加品
青年大概跟温以星差不多的年纪,打扮的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。
南河当时就认出了他。
他不知道青年叫什么名字,但他知道这个人喜欢温以星。
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在活动现场的后台,当时他出道没多久,参加品牌方的活动,他在后台休息时,见到过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正在搬箱子的男人。
那时候温以星正好在他身边帮他整理演出时要穿的演出服,经过那人身边时,他发现那人看他身边的温以星。
在发现他的目光后,那人的才看向他。
那人的目光带着一种天生的狠劲,南河不喜欢他那样的目光。
而同为男人的他,当然能看出来那人看向他时目光中的打探与敌意。
南河当时就可以很肯定,这男人喜欢温以星。
他当时还有些担心温以星被这样的男人缠上,毕竟这个人看着身材健壮,看着不太好惹的模样。
他担心的观察好些天,却发现那人再也没出现过。
直到后来,温以星结婚后就从公司离职,从他的生活中消失。
等几年后,他再次从见到那个冲锋衣青年,他已经从当初落魄的青年,变成星辰集团的沈总,是商界的冉冉新星,是沈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。
南河不知道沈惊绍还记不记得他,但他总是不自觉去打听沈惊绍的消息。
最开始他还曾想过,温以星突然辞职结婚,会不会跟沈惊绍有关,可没过多久,他就觉得,他的想法是错误的,温以星的结婚对象不是他。
沈惊绍作为星辰集团的总裁,算是半个公众人物,他的消息不难打听。
南河知道,沈惊绍如今三十岁,却一直没有结婚,不仅如此,他的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。
这么多年,南河在娱乐圈里经历过许多事情,他也不再是曾经那个涉世未深的十七岁少年。
餐厅昏黄的灯光下,南河看着温以星问:“你结婚的对象,是圈里人吧?”
温以星没隐瞒,她说:“算是吧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温以星低眸看着盘子里没吃完的甜品,说,“很快也不是了。”
南河怔愣片刻,像是明白什么,他的目光盯着她,安静的房间中,他仿佛听到自已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。
他故意轻声问:“什么?”
温以星抬头,灯光映入她那双漂亮的眼眸,“我打算离婚了。”
——
晚上,南河开车把温以星送到她的小区附近。
这个地方南河其实并不陌生,这里是京市有名的富人区,南河有几个娱乐圈的朋友就住在这附近。
见温以星在低头解安全带,南河同样伸手去解自已的安全带,“我送你进去?”
温以星看着南河那张辨识度很高的脸,她笑着回:“不用了,我自已走回去,今天没有去健身房,走回去就当锻炼了。”
温以星这附近居住的明星比较多,温以星会担心南河被人认出来,或者被附近的狗仔拍到。
只是还没等温以星再说话,便见到南河已经利落的打开车门。
他下车,随后走过来,帮她打开车门。
看着坐在车里她那有些怔住的模样,南河笑,“你放心,我不送你,就是想在这里跟你说会儿话。”
温以星那好自已的包,从车里出来。
现在是晚上十一点,下午刚下过雨,地面是湿的,夜里的空气有些潮湿。
温以星今天只是穿了件单薄的衬衣,下车后她很明显感觉到有点冷。
见她穿的单薄,南河问:“冷不冷?”
温以星实话实说道:“是有一点冷,不过没事,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“你等一下。”南河弯腰从车子后面的座椅上拿出一件外套,“这个你先穿着。”
见温以星没动作,南河动作顿了一下,又说:“这个是新的,我没有穿过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温以星看着南河,“家里还有人,会有些不合适。”
就算方时衍不在家,但家里有监控,有佣人,被人看到她穿着别的男人的外套回家总归有些不合适。
“那好吧。”南河明白她的顾虑,“你快回去吧,外面很冷。”
“好。”温以星笑,“我等会儿走的快点,就不冷了。”
温以星跟他挥手:“那我走了,你也早些回去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,她还是这样,每次都会不放心的提醒他注意安全。
南河很想跟她说,他已经长大了,又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岁少年。
只是话还没说出口,南河注意到前方树杈上有点不对劲。
南河皱眉,他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拉住温以星的手腕,把她拉到车子前面挡住。
温以星被南河这样的行为弄懵了,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,微微蹙眉,小声问:“有狗仔?”
南河把自已头上的帽子摘下,扣在温以星头上,“嗯。”
他的帽子有点大,温以星戴上后,其他人便只能看到她的鼻子嘴巴。
“应该是一个人。”南河抬头看着,低声说。
过了会儿,南河后退一步。
从他的角度同样看不见温以星的脸,他伸手捏了捏帽檐,说:“他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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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星所在的小区物业管理很严,一般人根本进不去,其实挺安全的,但南河依旧有些不放心。
最后没办法,温以星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,让司机来门口接她回去。
回到家后,温以星先换上睡衣去洗漱,等洗漱完,她才悄悄打开儿子的卧室。
本以为这个时间方景尧应该睡了,但没想到她一打开卧室门,孩子就醒了。
床上的小不点就从床上坐起来,揉着眼睛,声音奶呼呼的:“妈妈,你回来了。”
温以星走过来,坐在床边,“尧尧怎么办还没睡,是在等妈妈吗?”
方景尧点头:“嗯!”
他妈妈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,方景尧心里总是有些担心。
如今见到妈妈好好的回来,方景尧才放心,他趁着自已年纪小,窝在妈妈怀里哼哼唧唧撒娇。
温以星知道孩子是真的担心她,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很好,但同时温以星心里感到有些歉意,她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,“是妈妈错了,妈妈以后一定早点回家好不好?”
方景尧继续点头:“嗯!”
温以星在床边哄儿子睡觉,可没想到儿子越哄越精神,儿子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,突然问:“妈妈,你给舅舅报名武术班了吗?”
“嗯”温以星问,“尧尧以后也想学吗?”
方景尧点头:“想!”
他想学的可多了!
说完,方景尧又眼巴巴的问:“那妈妈,如果我以后学习不好你会批评我吗?”
温以星知道自已孩子有时候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,如今他问出这样的问题,温以星也没有很惊讶。
她想了想,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,温声说:“不会。”
温以星温柔的看着儿子的眼睛,“人的一生其实很短,妈妈更希望尧尧可以用自已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。”
明明只是一句话,方景尧却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,有点为以前的自已难过,但又觉得很幸福。
他最好的妈妈还在这里。
看着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眸,温以星再三犹豫后,还是问出来了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,“尧尧,那如果,妈妈跟爸爸离婚,尧尧会很难过吗?”
方景尧没想到妈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。
他愣了片刻,才说:“不会!”
由于语气太过坚定,方景尧说完自已也觉得有点不对,他马上给自已找补:“妈妈跟爸爸分开,是不是妈妈不喜欢跟爸爸在一起的生活了?”
温以星:“嗯,是有些不喜欢。”
方景尧从床上爬起来,身上抱住自已妈妈的脖颈,“妈妈永远都是尧尧的妈妈!”
温和的灯光下,温以星听到儿子用稚嫩的声线跟她说:“尧尧也很希望妈妈可以用自已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