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气得摔了半个朝阳殿,也没把求情之声压下去。便是皇帝以砍头威吓,也有宣平候一力拦下。最终,万般无奈之下,皇帝同意三司会审,详查此案。得到消息的沈欢心中大喜,终于卸下自己脸上的伪装,恢复了本来的面目。 关于双生蛊之事,沈欢知道的不多。 但宋知庭记得,双生蛊复生死人是要付出同命的代价的。 若是有一日沈欢死了,那他也会死。而沈欢生命衰竭的预兆,便是开始心口疼痛。 开始,心口会感觉到剧痛,然后渐渐对疼
关于双生蛊之事,沈欢知道的不多。
但宋知庭记得,双生蛊复生死人是要付出同命的代价的。
若是有一日沈欢死了,那他也会死。而沈欢生命衰竭的预兆,便是开始心口疼痛。
开始,心口会感觉到剧痛,然后渐渐对疼痛变得麻木,接着开始频繁昏睡,直至最后一觉不醒。
宋知庭只知道,双生蛊复生的寿命会很短,但没想到会这么短。
不过一年时间,若时限一到,便是神仙难救了。
“师兄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沈欢抚摸上自己的心口,那痛感又消失不见。
若不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剧痛真实存在过,她都要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。
她看见,宋知庭用一种盛满了哀伤的眼睛看着她。
半晌,宋知庭才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沈欢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凝重神情,她的心跟着往下沉了半分。
她与宋知庭青梅竹马,两人都对对方太过熟悉了。
熟悉到,他一个表情,她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沈欢看着他,忽然绽出一个笑来:“师兄,我是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!”话还没有问出口,宋知庭就连忙打断了她。
她却清晰地捕捉到,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。
瞬间,她心下了然。
宋知庭反应过来,双手抓着她的肩,语气前所未有的慌乱:“湛儿,你放心,我会救你!”
可嘴上这么说着,他心里却很清楚,世,上难有第二只双生蛊。
天命难逆。
不知为何,得知自己寿数难长之时,她心里竟一瞬间轻松了不少。
这一生,都是别人在同她作别,她的亲人都一个个离开了她。总算,她也能解脱了。
只要能撑到沈家旧案沉冤得雪,那她就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。
毕竟,她早就该死了,活下的这段时间都:是她偷来的。
“师兄,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行吗?”沈欢眼神灼灼地看着他。
宋知庭心中闪过一抹苦涩,她不知道,她死之日,也是他寿尽之时。
他并不打算告诉她,只是冲她点点头。
她这一辈子的秘密,都交给他来保存了,最后,他也要保守住自己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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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宣平候朝堂之,上敲闻冤鼓,递万民书之事便传遍了燕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百姓听闻沈相无辜枉死,皆自发涌,上街头喊冤。
京兆府衙门前跪满了求情的百姓,一时流言鼎沸。
朝堂之上,忠直文臣都齐齐站出来求陛下详查此案,武将以宣平候为首,请陛下还沈相清白。
皇帝气得摔了半个朝阳殿,也没把求情之声压下去。
便是皇帝以砍头威吓,也有宣平候一力拦下。
最终,万般无奈之下,皇帝同意三司会审,详查此案。
得到消息的沈欢心中大喜,终于卸下自己脸上的伪装,恢复了本来的面目。
这一日,顾淮之至晚方归,一回去就扎进了书房,将沈相一案的细枝末节整理清楚。
沈欢来的时候,顾淮之正在案,上写着案卷奏理,以至于她进门他都没有发现。
她将一只食盒放在书房另一边的桌上,边布菜边道:“过来吃些东西吧。”闻声,顾淮之才放下手上的事,看沈欢的背影,他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走到桌前坐下,看沈欢为他布菜,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桌边吃饭。
这情景真是像极了寻常人家的夫妻,从前沈欢也是这般,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懂珍惜。
“这是你亲手做的?”顾淮之尝了一,眼中闪过一抹惊喜。
话音刚落,他才又觉得自己愚蠢,他只一口便能尝出是她做的菜,怎么当初,他竟会全然不知他真正爱的人是谁呢?沈欢只是点头,眼神往他方才的书桌上瞥了一眼才道:“此事……多谢了。”这一句多谢,不由让顾淮之脸上的笑意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