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也别写什么情况说明了,现场直播得了。”示意她把手机拿出来,“给你嫂子发个视频,以示我清白。”替她划开屏幕,“赶紧的。”蒋柠觑他,眼睫上还有残余的眼泪,吸了吸鼻子,“哪有你这样的。” 邵雨佳歇斯底里大叫一声。 忍着痛意从地上爬起,鼻翼气得一张一合,双眸含着刀片,片片割在蒋柠身上,“活该妈妈不要你,你爸爸也不要你,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!” “佳佳!”邵夫人又气又火,火的是大女儿毫不
邵雨佳歇斯底里大叫一声。
忍着痛意从地上爬起,鼻翼气得一张一合,双眸含着刀片,片片割在蒋柠身上,“活该妈妈不要你,你爸爸也不要你,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!”
“佳佳!”邵夫人又气又火,火的是大女儿毫不留情的一脚,气的是小女儿的口无遮拦。
这句话对蒋柠没什么杀伤力,因为疼过了。
再则,就算疼,她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舔伤口。
没跟邵雨佳逞口舌,盯着一旁面色铁青的男人,“邵总,你说你女儿的这句话要是传到我大哥耳里会怎么样?”勾起唇角,“提醒你一句,我大哥爱我嫂子那是爱到骨子里。”
她的语气淡淡,面上还带着浅笑,可邵总的内心却起了波澜,脊背也冒出一丝冷汗。
蒋柠扫了圈几人,再开口时,眸光跟淬了冰一般,“我还挺好奇,我爸爸一些事邵雨佳又是怎么知道的?是不是管太多?还是欺负我们蒋家没人?”
声音不大,却有贯耳之势,狠狠地给了邵总一击。
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他自是不清,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,所以这些话…看了眼老婆,应该不会从她嘴里传出,这么多年,性格还是有所了解。
那…只剩下他那个丈母娘了。
邵总揉揉太阳穴,年纪大了,嚼舌根的毛病也越来越重了。
蒋柠拖着略疲惫的身子穿过人群,路过之处,引来侧目。
不经意,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。
笑容耐人寻味。
蒋柠回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。
快到门口,姨妈拉住她,关切问:“柠柠,没事吧?”
蒋柠摇头浅笑,刚刚就没看到小表哥的身影,环视一圈,还是没看到人影,“方亦安走了吗?”
说起这兔崽子姨妈就来气,“不知道死哪去了。”
蒋柠:“那你跟他说声,我先回去了。”
姨妈还是为妹妹说了句话,“别跟你妈置气,手心手背都是肉,只是一时分不清。”
这话蒋柠随便听听,她哪里是什么手心手背,指甲盖都算不上。
晃晃手臂,“走了。”
出了宴会厅空气都清新不少,她乘坐电梯来到大厅,没马上离开,而是在门口的台阶坐下,划开屏幕,给蒋序淮发了条信息,【大哥,你什么时候忙完?】
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,脸没入镜,入镜的是她坐在门口的阶梯上,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,博同情。
一边等着信息,一边欣赏城市的夜景。
汽车在夜色里来回穿行,置身这霓虹光影里,蒋柠抱着双腿,脑袋枕在膝盖上。
看长了,视线变得模糊,光影重叠。
背后传来脚步声,带着点匆忙,蒋柠没回头,她知道不是大哥。
来人是刚刚宴会厅的经理,他是赶来道歉的,就在五分钟前给周总去了个电话,只说了几句就被打断,周总不听任何理由,直接给出指令,“按蒋柠说的来,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可见眼前这位来头不小。
上前一步,语气谦卑,“蒋小姐,我为我工作失误向您道歉,请问您还要录像吗?”
蒋柠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经理见她坐地上,搬来一把椅子,“您坐这。”
蒋柠不想动,“没事,不用管我,去忙吧。”
经理知道她心里不痛快,没去打扰,唤来同事,让她在旁边候着,特意叮嘱距离别太近。
服务员点点头,默默地打量了这位小主几眼,心想,是什么大人物?
约莫过了五分钟,蒋柠又听到一阵脚步声,沉稳而有力。
这次蒋柠确认了。
她回头,本来想笑的,可不知道怎么了,眼泪不受控制溢出,眼前雾蒙蒙一片。
蒋序淮:“……”
谁敢欺负小辣椒?
忽然想起过来前听到助理提了一嘴,说是邵家为老太太在这办寿宴。
看她这样,不用猜,受委屈了。
这段时间在老宅听李叔提过几次,说这丫头在那边不是很受宠。
上前几步把她一把拽起,蒋柠顺势扎进他怀里,抽动肩膀闷闷地哭起来,“大哥,你给我抱下。”
虽然没吃亏,可就是觉得憋屈,憋得慌。
蒋序淮自是没推开,拍了拍她后背,说话的语气也是难得温柔一次,“抱完记得跟你嫂子写个情况说明。”
蒋柠瞬间止住泪水,哭笑不得,怕老婆怕得还真是别具一格。
在他怀里擦了擦眼泪,一不小心把唇印弄他胸口那处,虽然不完整,但明眼人一看就懂。
蒋序淮:“……”
“行了,也别写什么情况说明了,现场直播得了。”
示意她把手机拿出来,“给你嫂子发个视频,以示我清白。”
替她划开屏幕,“赶紧的。”
蒋柠觑他,眼睫上还有残余的眼泪,吸了吸鼻子,“哪有你这样的。”
不得先安慰安慰她嘛。
屏幕忽然跳转,伴随着电话铃声。
蒋柠顺手按了接听,还没出声,那边传来脚步急促声,“柠柠,你在哪?”
方亦安也是刚刚才到宴会厅,在之前他一直躲天台抽烟。
蒋柠:“大厅呢。”
哭过的原因,她说话还透着鼻音,方亦安眉头一拧,“等我。”
说完挂断电话,冲向电梯口。
电梯路过这层,里面有人,下意识望去,同一时间肖南和也朝他看去。
视线相抵,互相打量对方。
肖南和看他的眸光,平静无澜,却深不可测。
在方亦安眼里,这野男人的视线带着隐晦的逼人,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一片寒沉。
旋即明白了,想必是把自己当情敌了。
涌出一丝酸意,他不愿自己家的白菜那么快被猪拱。
电梯里还有几个男人,跟肖南和一样,都是商务装扮,其中一个问:“肖律师,明天下午方便吗?”
肖南和并未给准确答复,“还有些合同细节我需要和蒋总商量。”
对方:“那行,等您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