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逢背上寒毛一炸,不敢回话。周启彻转头看他,语调沉沉:“嗯?你有话,但说无妨。”于逢扑通一声跪下去。“陛下,奴才对贵妃娘娘了解不深,不敢妄言,只是贵妃毕竟是宋家女……她忧心家族,不知如何跟陛下相处……” 俞姝宁闻言抬眼,见是他,立马收敛心绪,勉强扯出一抹笑意。 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间想起一个朋友罢了。” “是吗?是离宫这半年认识的朋友?” 周启彻走近她几分,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。 俞姝宁一顿
俞姝宁闻言抬眼,见是他,立马收敛心绪,勉强扯出一抹笑意。
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间想起一个朋友罢了。”
“是吗?是离宫这半年认识的朋友?”
周启彻走近她几分,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。
俞姝宁一顿,轻轻摇了摇头。
周启彻也没再问下去,在他这里,俞姝宁只要乖乖的呆在他身边即可,剩下的一切,便交给他负责就是。
周启彻并没有意识到,他这样的举动,算得上并未给俞姝宁半分尊重。
因为他只需要俞姝宁是他的附属物,而不是可以交心的人。
又或者,这才是帝王无情。
周启彻在瑶华宫用的晚膳,俞姝宁能感觉到,他已经在极力的想跟自己回到从前的相处方式。
可她做不到。
没有谁在看清心爱之人真正爱的另有其人之后,还能笑脸相迎。
除非,俞姝宁也不爱。
可如今,她真的做不到在周启彻面前当做无事发生。
周启彻似乎也知道她的想法,用过晚膳后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临走前他说:“明日朕会将你送出宫去,等到十五,再让于逢将你迎回来。”
他转头看着俞姝宁,道:“朕会安排好一切。”
俞姝宁沉默一瞬,屈膝谢恩。
周启彻看着她顺从的模样,心里突的一堵。
他皱了皱眉,终究什么都没说,径直离开了瑶华宫。
走在寂静的宫廷中,周启彻突然问道:“于逢,你说,朕是不是做错了?贵妃如今对朕,看上去竟无半点情分了。”
于逢背上寒毛一炸,不敢回话。
周启彻转头看他,语调沉沉:“嗯?你有话,但说无妨。”
于逢扑通一声跪下去。
“陛下,奴才对贵妃娘娘了解不深,不敢妄言,只是贵妃毕竟是宋家女……她忧心家族,不知如何跟陛下相处……”
再往下,于逢便说不下去了,他心里简直叫苦不迭,没成想陛下竟对贵妃娘娘在意到了这种地步,哪怕态度不对也要捏着身边的宫人问询一番。
可主子们的事,奴才哪敢多说?就这一番话,还是于逢冒着杀头的危险想劝诫一二,万一陛下与贵妃和好如初,那他以后也不用在这种事上提心吊胆了。
周启彻顿住了脚步,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,他冷冷看着于逢。
“不敢妄言?朕看你挺敢言的。”
于逢重重磕头,紧紧闭着嘴巴,半个字都不敢说了。
周启彻沉默半晌,眼中却因于逢的话闪动着一抹深思之色。
想了半天,他却没想出什么头绪来。
世家必须要灭,这是历朝历代皇帝都想做的事情。
如今只要有可能做成,他绝不会放弃。
周启彻转过身去,声音发寒:“去点翠宫。”
沈知竹等了一天,终于等到了周启彻的到来。
她迎上前,却从周启彻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。
而前几日俞姝宁在时,身上散发着的就是这种香。
她神色顿时苍白,看着周启彻心事重重的脸,到底是什么都没说。
这一夜,从前无话不谈的两人,却第一次陷入了尴尬。
第二日周启彻去上朝后,沈知竹喊来一个宫女。
“剪秋,你说陛下他,是不是不喜欢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