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许立墨闭上眼睛后,脑海内浮现一道光景:一座碧蓝的湖泊上,一位娇小的小女孩站在湖面。水儿身穿水蓝色的衣裙,粉嫩的脸蛋上,眼睛清澈透亮,嘴角带着俏皮的微笑,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沉到水中。她手上握着长剑,舞动起来。她足尖轻轻一点,一抹涟漪在湖面荡开;身子一旋,浪花在她四周卷起。伴由她舞剑的身姿,衣袂翩起。剑在她手中灵动不已,如同天鹅在湖上遨游流畅。许立墨观察着她的身姿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他察觉此... 许立墨在心里苦笑,居然才逃出宗门,就遭遇这种事。他浑身充满如刀刮般的痛楚。他咬牙忍受,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逃过此劫。然而,异变突生。下一刻,全身的不适消失了。他浑身神清气爽,仿佛芬香凉爽的空气沁入心肺,周
许立墨在心里苦笑,居然才逃出宗门,就遭遇这种事。
他浑身充满如刀刮般的痛楚。他咬牙忍受,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逃过此劫。然而,异变突生。
下一刻,全身的不适消失了。
他浑身神清气爽,仿佛芬香凉爽的空气沁入心肺,周遭的灵气翻涌,数倍浓厚的灵气涌向锈剑。
旋即间,全身的不适消失了。
他感到神清气爽,仿佛芬香凉爽的空气沁入心肺,周遭的灵气翻涌,数倍浓厚的灵气涌向锈剑。
「嗡——」
许立墨趁着灵气浓郁,贪婪地吸收着。如果这种情况能继续,他的修为速度将惊人地快速。
许立墨瞥了锈剑一眼,心想这柄剑果然有古怪。
此剑名为「水想」,这是他梦中所得的名字。
剑的外观旧损,却有些奇特之处。
他无法把它收进乾坤袋。乾坤袋只要是无生命的东西都能置放,这把剑却行不通。另外,他试图收进好几个剑鞘中,每一次剑鞘均会碎裂,化作一堆碎片落在地上。
许立墨运行着心法。剑身振动越来越快,同时灵气狂涌向剑刃。他在旁汲取一些微支末节,效率便比原本快上三倍。
他想起来有个传言。
有些珍贵的兵器需要庞大灵气,才能够觉醒。莫非许立墨之前修炼没什么成效,是因为都被这柄水想剑吸收了?而现在剑有了足够的灵气,因此清醒过来,许立墨也能正常修炼了。
剑后来停止振动,但灵气仍在涌向它。幸好它不再发出声音,否则怕是外头的人听见噪音要抱怨了。
他修炼到一半,一道娇俏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。
「终于能透透气啦!」
「嗯?」许立墨环视周遭,却不见人影。
「这里、这里,水儿我在这里。」
「别藏头藏尾的,妳躲在哪里?」
「我寄宿在剑里面,现在积聚的灵气不足,只能用神识和您说话。主人,我就是俗称的剑灵啦!」
「自古神兵皆有灵。」他看着剑身的锈迹:「就凭妳这副模样,莫非还是个神兵利器?」
「主人莫要对我失礼,我可厉害了!我是上一任剑主残留的执念形成的灵,她的执念是希望剑法可以流传下去。她的知识我继承了一部分,其中包含那一套剑法。您要是想学,我可以传授给您。」
「那套剑法很厉害?」
「那当然。」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臭屁。
这柄剑原本放在许立墨家中祖坛,是许立墨父母都过世后,他想着兴许是什么宝物,离家时便多带这柄剑。
许立墨心里盘算着,要是没有用处,即便这柄剑原本是他祖传之宝,他也会把它拿去溶掉,谁叫它至今害他修炼受阻碍。
许立墨说道:「妳要如何教我?」
「到时候我自有办法。但我有个条件,就是您得帮助我滋养魂体。快快,随便弄些百年玲珑参、百年养魂草做成药浴,浸泡我的剑身。」
「呸!随便弄些百年药材,妳以为是大白菜啊?」许立墨说道:「妳别指望了,我可是穷光蛋一个,而且我帮妳之后,万一那剑法是个垃圾,我可就白费功夫了。」
「《听水剑法》可厉害了!而且配合这把水想剑,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。您要是拒绝,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」
「要不这样吧,」许立墨弹了个响指:「妳先让我学习剑法,让我实力增强,我便更有能力取得珍贵药材了。」
「唔唔唔……好像有点道理。」
许立墨嘴角勾起。只要先得到好处,之后要不要履行约定还不是任他决定。
「好吧。」水儿说道:「那请您闭上眼睛。」
许立墨闭上眼睛后,脑海内浮现一道光景:一座碧蓝的湖泊上,一位娇小的小女孩站在湖面。
水儿身穿水蓝色的衣裙,粉嫩的脸蛋上,眼睛清澈透亮,嘴角带着俏皮的微笑,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沉到水中。
她手上握着长剑,舞动起来。
她足尖轻轻一点,一抹涟漪在湖面荡开;身子一旋,浪花在她四周卷起。伴由她舞剑的身姿,衣袂翩起。剑在她手中灵动不已,如同天鹅在湖上遨游流畅。
许立墨观察着她的身姿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他察觉此套剑法重不在形,而在剑意。水儿挥剑的身姿似乎带有一种流势,带动周遭的空气、水流卷动。
水儿收剑,身子停在湖面上。
「主人,」她微微一笑,手稍稍提起裙摆,向他行礼:「演示已毕。」
后来景象消失不见,许立墨便睁开眼睛,说道:「水儿,多谢了。」
许立墨趁着记忆犹新,在脑海中多回想几遍她舞剑的身姿,牢牢记住脑海里。他感觉得出来,这《听水剑法》是一种极为高超的剑法。
隔天许立墨和王九便出城,继续赶往问天门。
问天门只有一定地位的弟子,才可任意外出宗门。之前王九他们以回乡探亲的名义离开,来回限制一年的时间,如今只剩下半年的时间。许立墨得在这半年内,拚命地修炼,以免别人看出破绽。
陈立修炼了三年,许立墨却必须在半年内和他功力齐平。按理说这并无可能,但许立墨借着水想剑的帮助,贪婪地吸收巨量灵气,加上他本身又天资卓越,还十分勤勉,是故修为上升极快,剑法的修习也并未落下。
某一日,许立墨他们在湖边休憩。
湖的周遭山峦围绕。白云和山影映在湖面,湖光山色融为一片。水面一群野鸭游而不息,而那岸上的蓼花、苇叶随风摇曳。
当王九正在午觉时,许立墨则在练剑。
他一向如此勤勉,总把握琐碎时间增进实力。每一餐他都狼吞虎咽,以求尽速吃完,多出时间修炼。走路时,总想着自己的剑法何处可再精进。
许立墨挥舞着剑,并由水儿纠正动作。他从前遭到软禁时,闲来无事便是练剑,因而他的挥剑动作早已娴熟,需要掌握的只有剑意。
他是从模仿水儿的动作开始的。起先他的动作磕磕绊绊的,总觉手脚不够利索。
但后来水儿说道:「我们的骨骼、身长有异,动作不可一味地模仿。手再擡高点,手腕用少点力。」
如今许立墨进步许多,运剑的姿态行云流水,可惜的是,仍缺少水儿那番玄而又玄的形意。
许立墨停下来,说道:「水儿,有什么诀窍吗?」
「唔……我想想,刚好旁边就有一座湖泊,您将手探入水中拨弄试试吧。」
许立墨点点头,蹲到湖岸边,撩起衣袖,将手伸进水中。手浸泡在冰凉的水中,随着他的拨弄,湖面荡起阵阵涟漪。若他使劲拨动则受到一股阻力,缓慢地拨动则引起一股流势,十分顺从。
「嗯?好像……」许立墨收回手,站起身子:「我再试试。」
他重新运剑。伴随他挥舞的姿态,衣袍翻卷,四周的草摇曳着身姿。
许立墨收剑。意由心生,溢于形外。他光是伫立在那里,看来如湖面般沉静,但那片静谧底下,似乎又潜藏着汹涌涛意。
这已经有六、七成水儿的意境了。
许立墨嘴角扬起,十分满意。
水儿十分震惊:「主人,莫非您……是天才?」
「我也不晓得。我父亲说过我是『近道者』,修炼起来十分快速,但是……」
在他师父生前,曾经教过许立墨修行,却成效不彰。要不是今天,许立墨还一直以为这说法是胡扯。
水儿说道:「世间传近道者是:『天生与道相近之人,与天相和,与阳相融。』难怪您进步得飞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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