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来跳舞的。平日,她闲来无事或者想跳舞了,就会闷在房间三四个小时不出来。一直到跳累。姜意意有舞蹈底子,身体柔软,她从小三岁的时候就进了舞蹈班,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大学,拿了不少舞蹈比赛奖项。 傅池宴从书房处理完事回来,姜意意不在卧室,床上的被子还有枕头都扔在地上,乱七八糟的一团,他看的直皱眉。 抬手看下腕表,十一点二十。 姜意意人呢? 他出卧室找人,卫生间没有,露天阳台没有,楼下客厅灯
傅池宴从书房处理完事回来,姜意意不在卧室,床上的被子还有枕头都扔在地上,乱七八糟的一团,他看的直皱眉。
抬手看下腕表,十一点二十。
姜意意人呢?
他出卧室找人,卫生间没有,露天阳台没有,楼下客厅灯开着,但是也没有人。厨房案台上放着一杯水,旁边垃圾桶里扔的有药盒。
治头疼的药。
傅池宴以为姜意意溜走了,他眉眼微沉,又到楼梯边准备上楼,稍后想起什么,他回头,玄关处姜意意的鞋还在。
她的包也在,说明人在家。
傅池宴关了楼下灯,上楼。
二楼有两个房间,一直闲置着,其中有一间做了储物间,平日收到的礼物不用的物品都搁进去,这两年,差不多也快满了。
另外一间,被姜意意用了。
她用来跳舞的。
平日,她闲来无事或者想跳舞了,就会闷在房间三四个小时不出来。
一直到跳累。
姜意意有舞蹈底子,身体柔软,她从小三岁的时候就进了舞蹈班,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大学,拿了不少舞蹈比赛奖项。
只不过,姜家有钱。
完全养的起女儿,不需要姜意意抛头露面去做些从事舞蹈有关的工作挣钱,她只要跳给傅池宴看就好,这也是姜爷爷的意思。
傅池宴站在房间门口,拧门把手,打不开。
房间被姜意意锁了。
傅池宴没敲门,站了一会儿,他侧头看了眼隔壁的储物间,想到两个房间的构造,上楼一趟,拿了备用钥匙下来。
打开储物间门,走进小房间。
傅池宴把靠墙的衣柜推开。
原本是整面墙的墙壁露出了不同的地方,衣柜后面不是墙,是一块落地窗,大块的玻璃透出另一个房间的景象。
当初这两个房间设计的时候,是用来做休息办公两用的,两个房间打通,装了单面镜,但只有储物间能看到另一个房间,那边看不到。
姜意意不知道。
傅池宴站在镜子边,抄手看着另一间卧室里的姜意意。她洗过澡,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,屋里暖气空调运转着。室温高,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纱裙,薄纤的背,纤细的腰,修长的腿,裙摆到小腿脚踝处。
摆裙下小腿,白的发光。
无一处不显的正跳舞的人身体纤柔。
随着姜意意一动,一抬手,腿在空中踢伸到自然落下,整个人圈了两圈,裙摆摇曳的就像风吹过的湖面,泛着涟漪。
跳着跳着,姜意意一下栽下去。
她坐在地上没起来。
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滑下来,发梢垂到地面。
姜意意在哭。
眼泪顺着脸颊滑下,滴在粉色的薄纱裙上。
后来,姜意意曲起膝盖,双手抱着腿,她也不擦眼泪,就把头仰起来,仰的高高的,看着天花板的灯不吭不动,无声流泪。
那样子,透着莫名的脆弱。
让人多看一眼,就会格外怜惜、心疼。
傅池宴从来没见过姜意意的这一面。
他静静看着,想踏出的脚步收回了。呆了两三分钟,他离开储物间,也没去隔壁舞蹈室,径直上楼回了卧室睡觉。
姜意意在楼下,跳了一夜的舞。
一夜没出来。
后来跳的累了,眼泪也流干了,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姜意意被冻醒了。
她想起昨晚上跳的精疲力竭,不知不觉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身上什么都没有,只有治暖的空调还在开着。
姜意意坐起来,头重的很。
她一摸额头,有些发烧。
舞蹈袜束缚着不舒服,姜意意脱了袜子,光着脚下地,打开房门,低着头没走几步,碰上下楼的傅池宴。他穿戴整齐,高级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装穿在身上,让傅池宴整个人显得冷漠凌厉。
姜意意脚步不由得顿下。
傅池宴从上到下打量了姜意意一眼。
他眉头微皱,目光沉冷的从她什么都没穿的脚指头上离开,一言不发朝她走过去。
姜意意退后一步。
她下意识的不想让傅池宴碰她。
傅池宴攥住姜意意纤细的手腕,一把扯过人带到怀里,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,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脸跟他对视。
傅池宴沉声:“见到我躲什么?”
他带着压迫,黑眸锁着脸色苍白的姜意意,“知道怕我了?把自己折腾弄成这副难看的鬼样子,是想让我心疼,还是不想让我追究你推姜闻闻的事?觉得我会心软。”
傅池宴勾唇,似笑非笑。
“嗯,傅太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