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近乎哀伤的语气这样说,余春夏鼻头一酸,险些流出泪来,但她生生忍住了。余春夏将眼底氤氲着的雾气抬手拭去,冷淡地说:“我是去给你拿药。”话刚说完就被猛地推到了门口: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你和许至君……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对不对?” 周新辉松开攥住余春夏的手,一张大掌猛地扫落书桌上的物品,狠狠地说:“不要叫我沈先生!” 说完倏忽之间砸落了书桌上的灯。 余春夏被周新辉此刻的模样吓到了,但她的余光瞥见他的右手上被碎片扎出了血,一滴滴
周新辉松开攥住余春夏的手,一张大掌猛地扫落书桌上的物品,狠狠地说:“不要叫我沈先生!”
说完倏忽之间砸落了书桌上的灯。
余春夏被周新辉此刻的模样吓到了,但她的余光瞥见他的右手上被碎片扎出了血,一滴滴的血滴落在地板上。
余春夏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担忧之色,她此刻也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手,强装镇定地说:“我去给你包扎。”
话音刚落就迈开了步子欲走,却被周新辉拉住了手:“不要走好不好?”
他用近乎哀伤的语气这样说,余春夏鼻头一酸,险些流出泪来,但她生生忍住了。
余春夏将眼底氤氲着的雾气抬手拭去,冷淡地说:“我是去给你拿药。”
话刚说完就被猛地推到了门口: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你和许至君……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对不对?”
余春夏麻木的心又开始疼了,周新辉只要了解过她,就断然不会这样问。
她自嘲一笑,原来两个人之间早就没有了信任。
余春夏眼底的悲哀逐渐蔓延着,却在瞥见周新辉手上的伤口以后,心猛的一抽。
然后推开了他,转身就往前厅走去。
周新辉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的稻草却断了一样,他跌坐在地板上,原来,她竟然连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对他说了。
余春夏再次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靠在墙边神情落寞着的周新辉。
余春夏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,她放柔了语气说:“我给你包扎。”
她等了半晌,周新辉都没有反应,因为惦记着他的伤,她轻轻地处理着伤口,然后抬起头凝视着毫无反应的周新辉。
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空洞无神,余春夏偏过头给他上药,然后周新辉猛地推开她:“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。”
余春夏却抓住了他的手,冷冷地开口道:“请沈先生配合,我得照顾好你。”
周新辉自嘲一笑:“照顾?”他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缓缓地说:“你会有一点点的心疼我吗?”
他捡起地板上碎落的灯罩碎片,他看着那片碎片,然后揽着余春夏的肩膀说:“你会心疼吗?”
余春夏的目光几乎都在那个碎片上。她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。
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逐渐蔓延着。
周新辉垂着眼眸静静地说:“你不会心疼的。”
说完用那片碎片朝着自己已经上了药的手狠狠划去,鲜血顺着掌心滑落在地板上。
“可我疼。”
周新辉在地板上静静坐着,眼底的浓郁的悲哀近乎将他击垮。
余春夏连忙抓住他的手还想给他上药,周新辉就那样坐着,可余春夏就在这一瞬间,觉得她完全不了解周新辉,她印象里的周新辉,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的人。
周新辉坐了很久,任由着余春夏为他上药,很久才沙哑着嗓子说“你走吧,我放你走。”
余春夏连忙看了过去,情不自禁地她上前轻轻抱了一下周新辉。
周新辉却反手推开了他:“不是要走吗?我让你走啊!”
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着咳着像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。
他摸出怀里的绣着梨花的手帕,喉间的腥甜的气息再也忍不住了。
他“哇”的一声吐出了血。
余春夏看着手帕上的血,触目惊心,她上前用手臂想要把周新辉扶起来:“医生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?”
周新辉沉默了会,然后在余春夏的搀扶下缓缓起身,然后他推开了她:“走啊!”
他踉跄了几步,嘴角残存的血迹刺痛了余春夏的眼睛,他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自嘲一笑:“趁着我还没有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