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陷入沉默。安静的以为切断电话。温聿行估摸着小姑娘生闷气,笑了下,“怎么比奶盖脾气还大。”男人的声音温沉,说出的话也是揶揄,可许枝意却听出他在哄她。应该是听错了。 不到上班点,中开集团总经办已经忙碌起来。 路过行政处,温聿行朝秘书瞥了眼,“进来。” 秘书:“......” 一大早被喊到办公室,不是好兆头。 话说最近工作态度还算敬业啊。 算了,老板真要想批
不到上班点,中开集团总经办已经忙碌起来。
路过行政处,温聿行朝秘书瞥了眼,“进来。”
秘书:“......”
一大早被喊到办公室,不是好兆头。
话说最近工作态度还算敬业啊。
算了,老板真要想批你,没错都能找一万个借口。
就在做好被骂的准备,听到老板说:“你去准备点喜糖。”
“喜糖?”
秘书的小心脏在风雨里飘了一圈又荡回。
以为自己听错,不自觉重复了遍,意识到自己失态,及时纠正,“抱歉,温总,请问是结婚用的喜糖?”
说完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,都说喜糖了,只能是结婚。
温聿行嗯了声,捞过左手边的文件看起来,“我结婚了,公司上下每人一份,婚礼暂时不办,只是让你们知道这个消息而已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 她竟从老板语调里听出几分炫耀,不由回想前几天在公寓看到的那位。
是她?
必须是,都住进来了!
多问了一句,“那对外呢?”
温聿行慢悠悠抬眼,反问:“全公司都知道了,对外还有必要隐瞒?”
秘书:“……”
行,她又问废话了。
不到一上午,老板结婚的消息以光速般在群里传开。
【谁见过老板娘?】
【最好来张照片,快让我们瞻仰瞻仰!】
【没有。】
【…】
一溜排的跟回。
秘书办有自己的小群,其中有个猜测,【是前段时间温总带过来加班的那女孩吗?】
【你要这么说我想起来了,超仙的,跟温总绝配!】
她们@另一个同事,【温总喊你办的事,你给个准信。】
秘书回:【现在不确定,等下午就能知道。】
立马有人追问:【为什么要等到下午?难不成老板娘过来?】
【不是,别问太多。】
【好吧。】
小群暂停消停,其他群还在热火朝天讨论着。
许枝意对这一切毫无所知,下午上班没多久,桌上内线响起。
小果离得近,她接起,不到五秒,晃了晃听筒,“枝意,找你的。”
“谁啊?”
小果对这个号码相当熟,用口型说了三个字,“总裁办。”
许枝意莫名联系到温聿行。
带着疑问开腔:“您好,我是许枝意。”
那边用词非常客气,“麻烦您来一趟沈总办公室。”
许枝意:“……好。”
电话一挂,小果看过来,“上面找你什么事啊?”
许枝意此地无银拿上一份文件,“沈总助理让我做风险预估。”
小果脑子里打出一个问号。
风险预估不是风控部的活吗?
突然感觉有亿点点不对劲。
嗯……小意意有情况。
昨天在茶水间听到个小八卦,说枝意上个月就招来了,由于一些原因没来,一般的实习生不按时报到立马取消见习机会,但枝意就不同了,硬生生拖了那么久。
绝壁有大人物罩着!
所以,刚刚那通电话是不是就意味着背后那人是顶层那位?
总结的瞬间,小果被自己的智商折服到了,这思维,不做侦探浪费了。
许枝意猜对了一半,是温聿行的特助和秘书,恰好这两位她都见过。
沈长北不知道是无语还是怎么,竟宽容到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给那狗办事,“赶紧的!”
他一走,诺大的办公室剩下外来三人。
许枝意客气问道:“你们找我有事吗?”
项特助恭敬地拿出文件,“这个需要您签字。”
像是配合好,秘书双手递上笔。
许枝意恍然,原来昨晚不是某人好说话,搁这等她呢。
摸了摸口袋,手机忘带。
“你们等我下,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项特助进一步问:“是给温总吗?”
掏出自己的,“您要是不介意,用我的。”
跑来跑去太惹眼,许枝意接过,“谢谢。”
项特助连忙一叠声,“不用客气。”
许枝意走到角落,拨通温聿行的号码,那边很快接通,“我老婆签了?”
许枝意:“……没。”
温聿行一顿,扫了眼显示号码后又将手机抬置耳边,嗓音不由柔了几分,“你要不签,他们交不了差。”
许枝意翘起唇,“你故意为难我。”
男人低低地笑了声,笑容噙着点慵懒的味道,“你就当我是吧。”
怎么办,不太想理他了。
她就是不知好歹。
电话陷入沉默。
安静的以为切断电话。
温聿行估摸着小姑娘生闷气,笑了下,“怎么比奶盖脾气还大。”
男人的声音温沉,说出的话也是揶揄,可许枝意却听出他在哄她。
应该是听错了。
“没发脾气。”
也不敢。
温聿行本打算晚上当面告诉她。
老婆生气了,只能现在说:“有件礼物你应该喜欢。”
许枝意没啥兴趣,但也顺着问:“什么啊?”
那头没卖关子,她问,他便立马答。
听到他说:“岳父岳母生前的公寓。”
“什么?”
话将将落地,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,“你是说...是说......”
杏眸依次递进了情绪,越来越满。
那天之后,父亲名下所有的财产被查封,自然包括他们的家,后来,那栋房子被拍卖。
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多了处不动产,但她不一样,那是她唯一的念想。
自住进温家,她没有哪一天不想回去,可是…可是回不去啊…
许枝意暗暗吁了口气,根本无用,眼泪没出息地往外涌,瞬间模糊了视线。
低泣声通过电波传入温聿行的耳里,她一哭,他就着急,“你是想我立马出现在上凌?”
“别,”许枝意出声拒绝,声音透着一股强撑的哽咽,“我…我可以只要这套房子吗?”
温聿行溢出一声轻叹,“那也得签字,要不然律师怎么变更手续。”
许枝意吸了吸鼻子,像憋回眼泪,好像没什么用,眼眶漫上的湿意忍不住地往下滚,正要抬手胡乱一擦,视线里多了张纸巾,她掀眼,是秘书。
待老板娘接过纸巾,秘书自觉走远。
原本立在不远处的项特助已离开办公室,他在这总归不好,但秘书不同,女孩有时候更懂女孩。
许枝意囫囵地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珠,对着电话那头倔强道:“我只签房产,其他的不要。”
温聿行能怎么办,只能应下。
许枝意没立马过去,缓了缓情绪,确认散了差不多这才抬脚,在这期间,秘书已经得到老板指示,把协议装进tote包里,“温太太,内容需要改,我过一会再来。”
许枝意:“不用这么麻烦,晚上回家签一样的。”
顿了顿,“我会跟你们温总说。”
秘书一笑,“那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