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儿?”秦雪若问着悠悠起身的姜故烨,三个人有男有女挤一张榻上不太好看。望闻问切,还需得从头了解生病的来龙去脉。姜故烨确认帐外有公孙羽把手,风声漏不出去,谨慎地压低嗓音道: 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副样子?秦雪若急急地在她榻上坐下,握住她的一只手,边诊脉边问:“岚之,岚之你怎么样?我来了。”脉象乱得很,有两股力量似乎在她身体中抗衡交战,又慢慢地相互交融,和谐共生。但这两股力
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副样子?秦雪若急急地在她榻上坐下,握住她的一只手,边诊脉边问:
“岚之,岚之你怎么样?我来了。”
脉象乱得很,有两股力量似乎在她身体中抗衡交战,又慢慢地相互交融,和谐共生。但这两股力量都过于霸道,宣于岚之的肉体是容易承受不住。
见到是知交好友,宣于岚之不再把姜故烨当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,反握住秦雪若的皓腕,眼泪簌簌而下:
“若若,若若,我找不到自己了……”
秦雪若将这小小一只往怀中揽,骨架纤长,却没剩多少肉,膈得她胸口疼心更疼,巴掌大的脸也没挂什么肉,尖尖细细的下巴像饿脱形的小猫,“说什么傻话?你怎么会找不到你自己呢,你不就好端端的在这儿吗?”
“不是的。”宣于岚之摇头否认,又说不出个所以然,趴在她怀中小声啜泣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秦雪若问着悠悠起身的姜故烨,三个人有男有女挤一张榻上不太好看。
望闻问切,还需得从头了解生病的来龙去脉。
姜故烨确认帐外有公孙羽把手,风声漏不出去,谨慎地压低嗓音道:
“前些日子,就是禹应焕带队巡山发生雪崩那次,岚之刚好去查探记录风向,也被埋了。”逐风族人甚至能从风向风速中判断后面几日的降水气候情况如何,将“风”的特性研究到了极致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她自己爬回来了,回来之后便一连发烧了几日,起初我只当她是冻伤风寒。可是,她中间醒了几次,口中不住地说着胡话,说什么她不是这个时空的宣于岚之,是未来的宣于岚之……对周围的一切都惊恐又害怕,公孙羽之类的兄弟她都不愿接触,对我还稍微好些,能容我近身。”
姜故烨心有余悸地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宣于岚之身上发生的怪病。发了怪病后的宣于岚之眼泪如泄洪,只认他,他又不晓得如何应对女孩子的眼泪,怕传出去被说是邪祟上身,只得先稳住她。有时候情绪都安抚得不错了,宣于岚之发烧反反复复,一发烧难受又是惊惧交加。
姜故烨补充道:“她发烧也退不下来。”宣于岚之高热吃不下东西,一天一天在他眼前消瘦,再这么发展下去没病死也饿死了,她是他手底下带出来的百夫长,即便是出于同袍之谊他都会心疼。
秦雪若拈着宣于岚之的手腕,纤细到好像只是骨架子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皮:
“……听你这么说,好像是失心疯了。”
宣于岚之抬起脑袋,小声辩驳道:“我可没有失心疯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,你仔细同我说说?”
所谓突然怪病的事件点很明了了,是雪崩遭埋,秦雪若在医书典籍中见过相关的记载,有些人经历了自然灾害或是重大变故后会因为承受不住打击,性情大变。不过凭借着对宣于岚之的了解,加上宣于岚之在战场上遭遇的生死之事也不少,秦雪若不相信她“生病”的原因仅仅是这样。
宣于岚之好像有些不太好意思,脸上染上红云:
“那我说出来,你们可不许笑我说我是话本子看多了ʝʂɠ,我保证句句属实。”
“不笑不笑。”一个东伯侯世子,一个水镜族圣女,哄孩子似的哄她。
宣于岚之这才羞赧地启齿道:
“其实,我是千百年后后世的宣于岚之……哎呀,我也不清楚我还是不是现在的宣于岚之。反正,自从雪崩之后,我脑子里面有着两种人生的两段记忆,而且后世的经历与当今的时代格格不入,处处冲突,我挣扎割裂,既不知自己是谁,也不知如何自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