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着Amy对着她喊:走!赶紧回去!她还是不肯走,激动地喊:这不是真的!求求你告诉我,你没有杀她!你不会杀她的!我粗暴地拉着她离开。回到警局,我们调了大量的人手,来到了源城中学的后山。源城中学的后山还真是很大,搜索的范围被逼扩大了。挖掘队正在进行挖掘。Amy崩溃地蹲在地上,眼泪一直在流。苏警官蹲了下去,想安慰一下她,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。他站了起来问我:要是真的找到了尸体怎么... 情深咖啡馆正在放着王菲的歌曲。王菲正在用她那天簌之音唱着: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历史在重演,这么翻烧城中没理由,相恋可以没有暗涌王菲的《暗涌》林夕的词。简直就是天作之合,林夕的填
情深咖啡馆正在放着王菲的歌曲。
王菲正在用她那天簌之音唱着:
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
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
历史在重演,这么翻烧城中
没理由,相恋可以没有暗涌
王菲的《暗涌》
林夕的词。
简直就是天作之合,林夕的填词充分地表明了暗恋的痛苦。
此时此刻的我,听到这首歌不禁有一种错觉。
此刻我要等的人应该是我最爱的人。
但是很遗憾,她不是,她是我的好搭档,Amy。
原本今晚我正在家里撰写《我的法医自传》,但是她突然发了一条短信给我,短信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仅仅的几个字:
情深咖啡馆见。
害得我被逼中断了自己的灵感,出来和她见面。
如果是一般人约我出去,我老早就将它推掉了。
但是Amy这次找我,我觉得事情一定不简单。
她很少会发短信给我,一般警察局里面有什么事都会直接打电话给我,就算有新的案子也不会发短信。
所以,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实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。
于是,我准时赴约了。但是她却还没到。
我一向最不喜欢迟到的人。
我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表,心里盘算着再等多五分钟,如果她再不出现,我就直接离开。任何人迟到都不可以原谅!
四分钟过去了,她还没有出现,我正打算离开,她却突然出现了。但是她出场的方式很诡异。
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,帽檐拉得很低,如果你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到戴帽子的人的模样。
黑外套,黑裤子,黑帽子。
她穿着一身黑的装扮准时赴约了。
窗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。
奇怪,这种季节不应该有那么大的雨。
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,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。
她好像在躲避某些事情一样。
约我出来有什么事?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着。
许医生……你可以帮我查一件案子吗?她艰难地说着。
我嘀咕着:我又不是警察,你应该去找你表哥才对。
不!这个世上,只有你才破得了这件案子。她固执地说着。
我只好打破她的幻想:其实我的能力实在有限。
她终于抬起头了:你先听听这件案子的内容,再决定要不要接手调查吧。
我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。
她开始讲述案情,所有的恐惧源自于一扇窗:
在我读初中的时候,有一位很好的同学,她叫钟沛沛。
我们那时候十五十六岁,在青春期遇到了彼此。
我们一起上课,一起做功课。
放学以后一起玩耍,一起弹钢琴。
放假了就一起去看电影,吃东西。
逛商场,买东西。
我们的整个初中的时光都是属于彼此的。
但是到了高中之后,她就变了。
她总是无缘无故地在深夜哭泣,一次比一次哭得更加厉害。
每次我问她为什么哭的时候,她都不肯说。
更恐怖的是,她每个晚上都爱蹲在窗户旁边,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,时而哭泣,时而疯狂大笑。
那时候我就开始变得很害怕了。
她看上去就好像见鬼了一样。
我不敢和她单独共处。
每次她来找我,我都找了各种的理由避开她;周末她来找我玩,我就默默不做声,假装自己不在家里;她晚上打电话给我,我都不敢接,她一直打,我就一直在捂着耳朵。
直到有一晚,她走到我家对面的阳台上。
她站在窗户旁边,伸出她的右手对着我,用刀在右手上面不停地割伤自己,一边割,她的眼泪就不停地流下来。
那时候的我虽然不懂事,但是也很清楚,她这是在逼我出去。
但是我不敢,我一直蹲在厨房里面,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,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。
她就在我对面的阳台逗留了三个小时,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走了。
从此以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她说完以后,眼泪已经滴落在桌面上了。
我拿出纸巾递给她:你不用难过,当时的情况换了是我也会这样做,她会理解你的。
她拿着纸巾,但没有用来擦眼泪,而是紧紧地握在手里。
但是,后来大学毕业了之后我才发现事情的真相。
什么真相?我问她。
原来当年沛沛的父母感情出了很大的问题。
她的父母天天在吵架,稍微有点不顺心就打她,骂她来出气。
直到后来,事情终于严重化了。
她父亲出轨了,她妈妈很生气,活生生地将他用刀刺死。
还在厨房里面,肢解了他。
将他的肉切成很多块,扔进锅里面煮成了熟肉。
听到这里不禁让我想起永南碎尸案。
她那天跑来找我,就是她父亲遇害那天。
她很有可能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,她很害怕,所以跑来向我求救,但是我居然没有理她,还躲开她!
我不配做她的朋友!
看到Amy那么激动,我赶紧抚平她的情绪:不要太自责了,那后来怎么东窗事发了?有人找到那些碎肉了?
她哭着摇摇头:她妈妈将那些熟肉送给了那个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的家人吃。
在她们吃完之后,她才大声地公布:你们吃的肉,是我老公的!
所有的人都当场吐了起来。
她妈妈当场被抓走了,同一天,沛沛也失踪了。
后来经鉴证部的检测,也证实了锅里面的熟肉的确是属于人类的。骨头经过检验,也证实了是她父亲的。
当年那宗案子轰动一时,弄得满城风雨。
外界很多人都在传谣,她连自己的女儿都肢解了,而且还吃了下去……
说到这里,她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。
我忍不住帮她擦干了眼泪。
那之后,警方有没有找到沛沛?我问她。
她摇摇头:警方在世界各地贴了告示,但是一直都音讯全无。
外界的人都纷纷推测这个恶魔的女儿已经遇害了。
但是因为还没找到尸体,所以在法律上,她还没被宣布死亡。
你想我怎么做?我问她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我昨晚梦到她了。
她的样子没有变,但是在我面前哭得很厉害,一直不停地问我为什么不理她,为什么不救她!
直觉告诉我,她没有死,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面。
我知道这样很残忍,但还是要告诉她真相:
我们有时候不得不接受现实。
我知道!但是找回她是我一辈子的心愿!
我投考警察就是为了找回她。
错也好,对也好,最起码让我试一次!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。一辈子都会有一个郁结藏着心里。
要想消除它,就只有找回沛沛。
看到她那么坚持的份上,我还是心软了。
但我还是要告诉她一些基本的原则:这次我们又要调查很多年前的旧案,走司法程序我们是没有这个权利的。
所以,你要先回去请假,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案情了。
她听到我肯调查这件案子,马上破涕为笑了。
但是,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准备。
她疑惑地看着我。
这件案子已经超过十年了,十年并不是一个乐观的时间,十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,就算真的让你找到她,最后的结果也有可能是你不太能接受的。
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有些真相不知道往往会比较好。
她坚决地说着:我一定要找到真相!
我们回到档案室,找到当年那宗轰动一时的案子。
上面很清楚地记载着:
刘雯婷,因为谋杀自己的丈夫,并将其肢解。
更令人发指的是,她居然将自己的丈夫放到锅里面煮成熟肉,并将其熟肉分给丈夫的情人的一家人食用。
虽然事后主动自首,但是行为令人发指,对社会的影响极大。
但考虑到刘雯婷精神有问题,而且她的女儿也下落不明,其情可悯,因此判她入住丘吉尔精神病院,下辈子都要在里面度过,考虑到她的暴力倾向,故此不准出院。
由精神科医师负责监督。
她妈妈住入精神病院了?我看着档案问着。
Amy严肃地说:我们要去丘吉尔精神病院一趟了,只有她才知道沛沛的下落。
于是,我很戏剧性地故地重游了—丘吉尔精神病院。
我曾经在这里逼死过一个人格分裂的人,说起来我还是罪孽深重,拯救不了她。
你在想什么?她问我。
我摇摇头:我们进去吧!
丘吉尔精神病院,分为十八层。
第一层到十八层的病人是按顺序来放的。
通常来说,病得越轻的,就在低层。
病情极度严重的,就在最顶层。
根据刘雯婷的病情,她无疑就是最顶层了。
看了登记薄,她果然在1802。
我们坐了电梯上去。
Amy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坐在角落里面。
她在档案上的照片是很漂亮的,有一种很特殊的女人味。
可是现在时过境迁,岁月不饶人。
她脸上的皱纹已经显而可见。
Amy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:阿姨,你还记得我吗?
她听到了声音,抬起头看着她,笑得很诡异:记得。你是沛沛的同学,她常常在我面前提起过你。
她现在在哪里?Amy直接问她。
她笑得很恐怖:你关心这个?很多年前的时候,我怎么记得是你将她拒之门外的。
她内疚得低下了头,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她一字一句地说:很多年前我放弃了她,现在我只想找回她。
求求你告诉我,她在哪里?
她看着Amy,舔着舌头,阴森森地呼了一口气:你猜猜?反正我将自己的老公肢解了。
Amy看着她,拼命地摇摇头:不会的!你不会杀她的,她一定没有死,求你告诉我,她在哪里?
她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神秘地说:我只告诉你一个人,你要守秘密,不能说出去。
她靠近她。
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:源城中学的后山,那里会有你想找到的东西,她已经在那里孤独了很多年,赶紧去找她。
我拉着Amy对着她喊:走!赶紧回去!
她还是不肯走,激动地喊:这不是真的!求求你告诉我,你没有杀她!你不会杀她的!
我粗暴地拉着她离开。
回到警局,我们调了大量的人手,来到了源城中学的后山。
源城中学的后山还真是很大,搜索的范围被逼扩大了。
挖掘队正在进行挖掘。
Amy崩溃地蹲在地上,眼泪一直在流。
苏警官蹲了下去,想安慰一下她,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他站了起来问我:要是真的找到了尸体怎么办?
我摇摇头地回答他: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刘雯婷主动暴露这些,一定别有用意。
找到了!包公在大声地喊着。
Amy迅速地站起来,跑到了后山角落里面的位置。
那里有一个小坑,泥土下面显露出一些白色的东西在里面。
Amy嘴里不停地重复着:不要……不要是你……
她拼命地用手在挖,我想阻止她,但被她无情地推开。
她挖了很久,挖到手都出血了。
我跑过去用手和她一起挖。
五分钟过去了。
泥土下的白色物体已经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。
一副残旧的骸骨暴露在我们的眼前。
根据骸骨的残旧的表面情况,至少死了超过十年的时间。
时间上和钟沛沛的失踪时间吻合。
Amy拉起那副骸骨,紧紧地抱着它,终于放声地哭了起来。
头骨在她手上垂了下来。
我们看着Amy崩溃痛哭,都难过地低着头。
苏警官小声地问我:沛沛真的死了?
我无奈地说:按照目前的线索看来,骸骨很有可能是她的。
也只有母亲才会说自己的女儿被埋在地下很多年了。
她觉得很孤独,需要重见天日。
但是真相一定不是那么简单,我一定要找出真相!
十年的结果果然不是很容易让人可以接受。
十年真是一个很敏感的一个时间段。
十年过后,也许你不认识我,我也不认识你了。
但是时光就是这样无情,偷偷地夺走了属于你我之间的一些特殊情感,从而使我们变得陌生。
我们还会变回从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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