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下有好多问题,我该先回答哪一个?”扎里调笑着。随后紧接一句:“收到你的消息我就立马订票来的,还没定好酒店,在这里是衣衣你的主场,你比我更熟悉,你帮我订吧,就当略尽地主之谊。”“当然可以。”慕澜衣一口答应下来。 “抑郁症”三个字像是惊雷一般,在扎里的脑海中炸开。 他从未想过,平日里看着如此明朗大方的女人,竟然会患上这最折磨人的病症。 明明慕澜衣表面看着是如此的令人喜爱与坚韧。像是一朵盛放在阳光下的夺目玫瑰。 他
“抑郁症”三个字像是惊雷一般,在扎里的脑海中炸开。
他从未想过,平日里看着如此明朗大方的女人,竟然会患上这最折磨人的病症。
明明慕澜衣表面看着是如此的令人喜爱与坚韧。像是一朵盛放在阳光下的夺目玫瑰。
他的内心迟迟不能接受这个答案,但是现实无不告诉他,事实就是如此。
“那她…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,就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,他努力掩饰内心的悲伤,祈求命运会对这个女人友好一些。
朱菲迟疑一秒,眉眼中带着些许的伤情,缓缓开口道:“在我认识她的那一天,她就已经有了。”
而两人认识的时间点,正是在慕澜衣刚出国没两个月,意思就是说,早在国内,慕澜衣就已经患上了抑郁症。
扎里不敢置信地看着朱菲,此时的他心如刀绞,他和慕澜衣认识了这么久,竟然丝毫没有发现慕澜衣的病症,反而一直以为自己心中的人完美无缺,像是一块精心雕琢的璞玉一般,可现在他才知道,为什么慕澜衣经常会自己发呆,为什么她会时不时地感到困倦。
他的璞玉,原来也是有伤疤的。
心如刀割一般,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对于他来说,他还从未听说过,有人能完全被治愈。
他像是一个如梦初醒的人,这一刻他猛然意识到,看似坚韧的女人其实内心早已遍布伤痕,也是从这一刻开始,男人更加坚定了要照顾女人的心思。
既然是玉,就要被好好呵护在手心,不让她受到丝毫委屈。
“朱菲,辛苦你跑一趟了,剩下的就让我来照顾她吧,你回去好好休息吧,明天见到她的时候,不要和她说太多。”扎里转而对着朱菲说道。
扎里推开慕澜衣的房门,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轻抚这女人苍白疲惫的面容,心中疼惜不已。
全身颤抖着抑制住眼眶中即将要掉落的泪水,却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抽噎出声。
用手紧捂住嘴,蹲在一旁的地上,他哽咽着喘气,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,生怕自己的动静会吵醒睡梦中的女人。
第二天女人从梦中惊醒,揉着疼痛的太阳穴,走到客厅,才看见沙发上躺着的男人。
睡梦中的男人依旧皱着眉头,像是遇到什么难解的事。
慕澜衣从房间拿了一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男人的身上,这一动作让男人一时睁开了眼。
眼中还是迷茫的神色,像是还没睡醒的人,眼神呆滞。
慕澜衣不禁笑出声,说道:“怎么还睡懵了?你昨天怎么来的?”
脑子这才反应过来,立马回复道:“昨天你没来赴约,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,就直接来了,问朱菲拿了钥匙。”
慕澜衣点了点头,心中了然昨晚的事,虽然自己记不太清,但是记忆中自己像是中途被人抱着,有人在耳边轻声安慰她,这一晚她睡得很安稳。
她没有细问扎里,转而道歉说:“这几天脑子有点晕,一时忘记了你的邀约了,真是不好意思,今天我补给你吧。”
扎里也像是心领神会似的,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,他想着: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很脆弱吧。
看向慕澜衣的眼神不经意带着些许的怜惜,他爽快地接话:“好啊,你可是不知道我昨天等了你多久,那个场景可美了,可惜你没ʝʂɠ来,不然一定赞不绝口。”
“看来我的确错过了一件美事。”慕澜衣不禁调侃自己。
“那你想好要怎么补给我了吗?”扎里眼神一直落在慕澜衣身上,没有分给其他事物一分一毫。
“当然!”慕澜衣冲他露出一个甜美明朗的笑,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烈日玫瑰,盛放着独有的魅人芬芳。
这才是他认识的慕澜衣。
本该灿烂夺目的慕澜衣。
…
时间回到生日宴会上。
慕澜衣领着男人退出来会场,带他去了自己临时住的酒店,在车里,她问道:“你是连夜赶来的吧?时间来得及吗?酒店订好了吗?”
“一下有好多问题,我该先回答哪一个?”扎里调笑着。
随后紧接一句:“收到你的消息我就立马订票来的,还没定好酒店,在这里是衣衣你的主场,你比我更熟悉,你帮我订吧,就当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慕澜衣一口答应下来。
等到酒店时,慕澜衣迫不及待地将小橘子从宠物箱中拎出来。
毛茸茸的小东西乖巧地趴在慕澜衣的怀里,小猫像是早已习惯女人的触碰,也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,所以一张小脸,满是无奈的表情。
慕澜衣疯狂地撸着猫,将猫全身上下都撸一遍,贴在小橘子的毛上,一顿狂吸,原本还文文静静的猫,顿时全身炸了毛,实在忍不住的时候,小橘子就会伸出自己的小爪子,一爪子拍在慕澜衣的脸上,制止她“无礼”的行为。
扎里看着眼前的温馨场景,嘴角的一抹笑意勾起,满脸宠溺地看着一人一猫,心中十分满足,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,立马说道:“衣衣,不如我也住这儿吧?我想靠你近点儿。”
慕澜衣忙于撸猫,也没有多想,漫不经心地应着:“好啊。”
扎里心中升起一丝雀跃,连忙让门口的保镖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,他还特意吩咐道:“房间最好是离衣衣住的房间近一点,要是在隔壁或者对门,就是最好的。”
此时慕澜衣突然接到一个电话。
“衣衣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?”慕琛在电话那头说道。
“不想看见那个人,就早点回来了,哦,对了,我有个朋友回来了,忘记给哥你介绍一下了,等有时间带你见见。”
语气中是不由地喜悦,被慕琛敏锐地觉察到,内心隐隐有种异样的感受,突然感觉心中空了一块,像是失去了什么,有些抽痛的感觉,而这种感觉,在慕澜衣结婚的那天也出现过。
但嘴上却依旧是和善地笑容,宠溺地应下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