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瑶,你小心些,这人的嘴巴实在毒辣,别把你也连累进来了。程瑶给了秀秀一个坚定的眼神,示意她别担心。刘翠没想到消失了几天的程瑶会突然窜出来,不由得又起了将人给捆回去的心思。“你这死丫头还敢出现!”“自己都一堆破事了,还有工夫帮别人撑腰。“我看你天天和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混在一起,想来早就学坏了。“是我们老程家管教无方,让你年纪轻轻就走歪了路,今天非得把你带回去... 隔着挨挨挤挤的人群,程瑶隐约看见了处在中心位置的秀秀。此时的她略显狼狈,早上还引以为傲的衣摆处的兰花绣样此刻也被撕烂了。看得出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节点,美目微红,泪水隐隐在眼眶中打转。而站在她对面,叉
隔着挨挨挤挤的人群,程瑶隐约看见了处在中心位置的秀秀。
此时的她略显狼狈,早上还引以为傲的衣摆处的兰花绣样此刻也被撕烂了。
看得出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节点,美目微红,泪水隐隐在眼眶中打转。
而站在她对面,叉着腰盛气凌人的赫然便是程瑶的祖母刘翠。
这两个人怎么会碰到一起呢?
程瑶很是费解,但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帮助秀秀婶摆脱困境。
她的怀里还抱着贺子明,由于人群太密集,一下子就被挤了出去。
正恼火的时候,听到了围观群众的交谈声,简单地将这事梳理了下来。
原来是一早的时候,秀秀正在河岸边洗衣服。
其中有件小衣一时没抓住,顺着河水飘到了下面。
那小衣做工精细,用的是上好的面料,再加上是秀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,花了不少功夫。
就这样丢了,未免太过可惜。
秀秀瞧着左右也没什么人,便想下去找一找。
碰巧在下游垂钓的赵大爷好心瞧见了,便好心拿了个竹竿将东西给拦住了。
赵大爷的眼睛早些年就出了毛病,看什么都重影,因此他压根也没去关注,只自顾自地钓鱼。
秀秀找下来后,看见自己的小衣先是一喜,再瞧见了一旁的赵大爷,不由得有些尴尬。
在旁边唤了一声后,却发现赵大爷迷茫地转着脑袋,大半天没瞧见她。
这才反应过来,赵大爷的眼睛不好使。
道了谢以后,便捡了衣服匆匆离开了。
这本就是一桩没什么的小事,可坏就坏在被刘翠给瞧见了。
许久不曾出门放风的刘翠多少有些被闷坏的,出来看啥新鲜。
再加上前段日子,她尾随程瑶的时候,瞧见过秀秀与她交往甚密。
有爱屋及乌,自然也会有因恨生恨。
刘翠仅凭自己所看见的那几幕便在脑中编造出了个极度荒谬的故事。
说是秀秀因为自己的夫君常年在外奔波,耐不住寂寞,红杏出墙,去勾引老翁。
这番言论一出来,简直和油锅里滴了水似的,吃瓜群众瞬间沸腾了。
三人成虎,五人成章;众口铄金,积销毁骨。
刘翠给了这个谣言骨架,而其他人的脑补则为谣言增加了血肉。
在极短的时间内,谣言便开始大范围地传播了起来,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特别是刘翠信誓旦旦、言之凿凿的样子,好像她是站在两个人亲眼看到,亲耳听到似的。
秀秀想要抱着洗衣盆离开的时候,便感受到了旁人异样的目光,以及那些混子轻佻地戏弄。
一怒之下便起了争执,更是顺藤摸瓜找到了一开始的谣言传播源头——刘翠。
程瑶简直是被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刷新认知,怎么会有人这么闲,成日搬弄些子虚乌有的事情。
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!
今日这公道,她一定得帮秀秀婶给讨回来。
程瑶气沉丹田,大声怒吼道。
“统统给我散开!”
贺子明一手搂着程瑶的脖子,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,窝在怀中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。
人群开始骚动起来,不少人好奇的目光转移到了程瑶的身上。
程瑶丝毫不惧,遇到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恶狠狠地瞪回去。
人群里退让出了一条小道,程瑶步伐坚定地走向秀秀。
对方看到她的出现,强忍的泪水立刻决堤,呜呜地哭了出来。
程瑶心疼极了,将孩子递了过去,安抚道。
“秀秀婶,你别害怕,抱着子明站在我身后。”
“今天这个公道我一定要给你讨回来!”
秀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娇小的身影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开始安定了起来。
“阿瑶,你小心些,这人的嘴巴实在毒辣,别把你也连累进来了。”
程瑶给了秀秀一个坚定的眼神,示意她别担心。
刘翠没想到消失了几天的程瑶会突然窜出来,不由得又起了将人给捆回去的心思。
“你这死丫头还敢出现!”
“自己都一堆破事了,还有工夫帮别人撑腰。”
“我看你天天和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混在一起,想来早就学坏了。”
“是我们老程家管教无方,让你年纪轻轻就走歪了路,今天非得把你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!”
面对刘翠刻薄的言语,程瑶面不改色,向前走了两步,朝着四周的人群大声说道。
“这前些天村里闹出了什么笑话,我想应该还是有人记得的。”
“你这个老太婆自己年纪大了,脑子不好用,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?”
“我相信,大多数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,你是什么样的德行,这些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程瑶没有一开始就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入手,而是针对刘翠个人,挑起大家对她的不满。
这番话刚一说完,就有不少在刘翠手上吃过亏的小媳妇开口说话了。
“对啊,刘翠这些年没少在暗地里说别人家的闲话,明明是他们家的破事最多,还有闲工夫往别人家头上扣屎盆子。”
“可不是嘛,只要是她家没有的东西,她就要想方设法地诋毁,好的说成坏的,白的说成黑的,就算是金银珠宝,若是没有进她的口袋也只能沦为破铜烂铁。”
“听说她年轻的时候和不少男人眉来眼去,自己德行不端,自然也就带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了。”
......
程瑶讥讽地笑了笑,刘翠不是最擅长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吗?
若是将这些闲言碎语如数返还给她,也不知道她是否承受得住!
刘翠只有一张嘴,面对温柔少言的秀秀时,或许可以耍威风。
但是面对这么多人同一时间内地指指点点,她显然有些招架不住。
急得不得了,可又无处发泄。
程瑶冷笑一声,继续用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解释道。
“你这个老太婆自家鸡飞狗跳,就妄想拉别人下泥潭。”
“秀秀婶嫁到我们村子这些年,虽然平日里与大家伙走动不多,但也一直是与人为善,从未和谁起过争执,有过口角。没想到在你这张破嘴的栽赃陷害下,竟然要将这样龌龊的事情扣到她的头上!着实可恨!”
“还有赵大爷,人家都一把年纪了,只是在河边钓钓鱼,也就那片刻的工夫,竟然要因为你的三言两语,晚节不保!你倒是厉害了,一张嘴就要毁掉两个家!”
程瑶说得慷慨激昂,面上对刘翠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。
赵大爷此时也听闻此时赶了过来,跌坐在地上掩面哀嚎。
“老头子都这个年纪了,眼睛坏了也不是一两天了,万万没想到还能编排上我!”
“冤枉啊!实在是太冤枉了!”
刘翠本来就是在瞎说,当事人的反应又如此激烈,她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。
阴沟里的老鼠当久了,看到太阳就害怕得吱哇乱叫。
为了尽快脱身便扯着虚伪的笑脸说道。
“可能是我老婆子眼神不好,看错了。”
“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这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“散了吧,散了吧,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。”
程瑶哪里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,明明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,对别人的伤害早就产生,凭什么这么轻松地就让她逃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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