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毅心里憋着口气,他沿路追去北疆,走到半路才发现被戏耍了一番,只恨他一路奔波吃尽了苦头。他沉声问:“王爷,镇北王究竟在何处?只不过我们已经失了机会,此刻不好再下手。”一旁身着华丽锦袍,紫衣金冠的郭文昌突然冷笑:“我说姜世子你为何总是这般优柔寡断,实不像个男人。” 姜毅心里憋着口气,他沿路追去北疆,走到半路才发现被戏耍了一番,只恨他一路奔波吃尽了苦头。 他沉声问:“王爷,镇北王究竟在何处?只不过我们已经失了机会,此刻不好再下手。” 一旁身着华丽锦袍,紫衣金冠的
姜毅心里憋着口气,他沿路追去北疆,走到半路才发现被戏耍了一番,只恨他一路奔波吃尽了苦头。
他沉声问:“王爷,镇北王究竟在何处?只不过我们已经失了机会,此刻不好再下手。”
一旁身着华丽锦袍,紫衣金冠的郭文昌突然冷笑:“我说姜世子你为何总是这般优柔寡断,实不像个男人。”
姜毅冷冷看过去,“郭世子大言不惭,我不与你计较,但你如此自大可别误了王爷的计策。”
郭文昌有副好容貌,风流俊逸,肖似他姑姑郭嫔,且郭家子嗣单薄,因此他颇为受宠。
且他自认是安王嫡亲的表哥,关系自然不是姜毅这等旁亲所能比的。
他最是不喜姜毅目中无人耀武扬威的作态,他冷哼一声:“我的人早在一月前就在京城外搜寻。”
“虽说这两人莫名失踪了,但我当时并未在意,办差死一两个人没甚稀奇,但在今日,我发现了异常。”
“一月前我派出去的是三个人,其中有一个中途回了京被我安排去办别的事,他并不知那两人没有回来。”
“昨日,此人前来与我说,当日他们准备沿着村庄查探,他虽没有跟去,但也知道那个地方。”
“因此,他昨日便带着三个人再次去往那个村子,谁知此四人有去无回。”
“一月前那两人消失的地方是在小河村附近,虽不知镇北王是否在那里,但也算是个有用的消息。”
姜毅蹙眉,“即便当时镇北王或许在那里,但现如今一月期已过,此消息没甚大用。”
他说完便垂眸,内心并不平静。
他离京时调查过昭宁的庄子,就是在小河村附近,且李木也是在一月前消失。
姜毅心里浮现出古怪之感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悄然有变,实非好兆头。
他掩住思绪,主动请命:“王爷,不如属下明日前去查探一番?”
安王阴沉沉的看着他,似有怀疑,语气更是不客气:“你可知那庄子是何人的?”
姜毅顿了片刻后回答:“是昭宁的庄子。”
安王突然笑的温和,“你一直深得我意,既然如此,你明日亲自前去查探一番。”
“即便不能再伤他杀他,本王也要知道沈让此前究竟隐匿在何处,如此被戏耍,实在是欺人太甚。”
姜毅领命后便回了府,郭文昌看到他的背影消失,面露不悦。
他心生怀疑,开始分析:“那昭宁早不去晚不去,偏偏就在最要紧的时候去庄子休养。”
“此事难不成是姜毅背叛了您,利用昭宁替外人打掩护?”
安王摇头,“昭宁此人没甚能耐,姜毅一个落魄侯门子,他不敢对本王生出背叛之心。”
“许是巧合罢了,但那村子要说没异常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那么多人有去无回,就算沈让不在那里,也应是在那附近。”
郭文昌叹息:“只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,如果在一月前查探到,还能趁他中毒之时伤他个半死,现如今晚了。”
安王也知此事可惜,想到那些人头,实在是怒不可遏。
“每一日都有一颗人头送来,明晃晃的摆在本王的卧房或者暖阁,更甚者本王的妾室屋内也有。”
“偏偏府里就是抓不住这些暗卫,沈让那厮哪里来的能耐,手里的人和他一样,命硬的很!”
郭文昌此时配合着表现出面色愤恨,但其实他心里十分忌惮。
对此事也心生恐惧,甚至隐隐有几分庆幸。
那人头血淋淋,味道也甚为不雅,如果送到了他的床榻,只怕他需拆了屋舍方能解恨。
幸亏这个倒霉之人不是他。
想是这般想,他面上不能露出心思,他上前笑着说:“王爷,今夜我陪你,咱们一起去看看我带来的美姬。”
安王听到这话,心里对美姬不怎么感兴趣,但作乐一事何必拒绝,点头应了。
两人便结伴去了暖阁,娇妾美姬左拥右抱好不快活,直至过了子时也未停歇。
翌日。
虞妙蓁一夜好眠,压根不知道京城各处已风起云涌。
她看到今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,心情十分愉悦,提起手里的鞭子便直奔前院而去。
刚踏出拱门,便看到沈让又倚靠在房檐下的躺椅上,似已等候她多时。
如今已是六月初,虞妙蓁今日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束腰薄裙,层层薄纱随风飘动,显得一张小脸格外甜美灵动。
她快步走过去,扬起笑脸就问:“你等我很久了吗?我早上起不来,今日又来晚了。”
沈让以往从不曾在意过他人容貌,不分男女在他眼里皆相同,没甚区别,无非就是高矮胖瘦不相等罢了。
但他自从发现自己记得虞妙蓁所有的面貌模样起,就经常会观察打量她,甚至过目不忘。
他再不通人情也看的出来,她真的变了,与初见时判若两人,犹如脱胎换骨,此时更是明艳照人。
但他始终记得她面黄肌瘦时的那双眼睛,和现如今并无不同,依旧清澈干净,一尘不染。
他勾唇浅浅笑了,模样懒散,声音难掩温和。
“你什么时候早起过,每日都会来迟,我次次都在等你,可谓是难以管教。”
虞妙蓁不服气,收起笑容顶嘴:“我又不去考科举,不需要悬梁刺股,晚一些有什么关系。”
沈让早就习惯她时时出现的歪理,他只是听之任之,从不曾驳斥过,此时他也只是笑了笑。
他扫了一眼她的手,开口询问:“手掌的伤可有大碍?”
虞妙蓁练这个鞭子是真的吃了苦,手掌心曾经全是水泡,后来变成薄茧。
吓得她日夜养护,好在近几日已经恢复了柔嫩。
“没事了,你看。”她把手递了过去。
沈让认真看过后收回视线,“那你不必再练了,只需记得我教给你的那些技巧即可。”
虞妙蓁很喜欢这个鞭子,她现如今挥鞭简直是手到擒来。
她刚准备说话,便见沈让站起身,面色和往日一样淡淡的,但她就是觉得他起身的动作很突兀。
沈让转眸看她,声线清冷但很轻缓:“你去后院帮我拿些吃食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