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越近乎嘶吼地喊，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甘。
看着门上被夹的通红渗出血珠的手，姜璃笙也被吓了一跳。
本以为把话说绝，傅时越就会离开，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般决绝的举动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姜璃笙双眼猩红，声音不自觉拔高，“你到底还想怎么样？”
她的眼中既有愤怒，又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傅时越像是没听到她的质问，只是死死盯着她，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。
“我好想你，璃笙。”
又是这句话，姜璃笙望着门外这个满脸泪痕的男人，他此刻的眼神无比诚恳。
和当初那个把她像佣人一样呼来喝去的小少爷相比，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。
但仔细看那双眼睛，除了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成熟，本质上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。
一时间，空气仿佛凝固了，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姜璃笙紧握着门把的手，犹豫许久后，终于缓缓垂落。
她转过身，脚步有些沉重地往屋里走去。
“进来吧，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轻到傅时越有些不敢相信，僵在门口有些无措。
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，缓缓抬起那只受伤的手，机械地迈着步子走进屋内。
一进到客厅，映入眼帘的是简洁的北欧风布置。
屋内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，每一件物品都恰到好处地摆放着，整洁而有序。
就像姜璃笙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，清冷疏离。
过了一会儿，姜璃笙找到医药箱，拿出酒精、棉签和纱布，动作娴熟又冷静。
见傅时越还傻站着，她轻轻拍了拍沙发，示意傅时越坐下。
傅时越也顺从地坐下，眼睛一刻也没从姜璃笙身上移开，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。
当姜璃笙拿着棉签，轻轻替他处理伤口。
棉签触碰傅时越受伤的手时，他微微一颤。
他能明显感觉到，不是因为疼痛，而是因为这久违的近距离接触，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。
姜璃笙低着头，专注地处理着伤口，她的发丝垂落下来，傅时越看不清她的神情。
“疼吗？”姜璃笙轻声问道。
傅时越摇了摇头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也生怕一张口，眼见的人又会如同当初一般，又消失不见。
处理完伤口，姜璃笙没有立刻起身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突然，傅时越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了姜璃笙的手。
姜璃笙下意识地想要挣脱，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“璃笙，这些年你究竟去哪儿了？”
傅时越的声音略带颤抖，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手腕被握紧，姜璃笙能明显感觉到手腕处的力道，皱眉垂了垂眼眸，语气冷淡。
“你先松开。”
听到这话，傅时越虽不想松开，也只能放开了手。
姜璃笙这才一边收拾医药箱，一边开口。
“当年毕业的时候我就没有选择去国外留学，而是把志愿改成了清北，留在了国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