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第一眼,老皇帝就有了感觉
“这是谁家女儿?”
公公答:“太师独女,是太傅独子爱护多年的未婚妻。”
太傅一家清正廉洁,独子更是连中三元,前途光明。
可皇帝却说:“太傅一家勾结敌国,太师之女怎可嫁给一个罪臣之子?”
父亲唯利是图,为了权势送我入宫,我原本想随他而去
是父亲说,若我入宫为后,便可留他一命。
我别无他法,自愿入了那深宫。
七年后,老皇帝驾崩,我的儿子登上帝位。
可稚子年幼,朝堂内外虎视眈眈,若再寻不到能依附,相信之人,迟早守不住皇位。
恍然间,一个清俊的身影跃入脑海
当朝太傅谢临渊。
两人相识于幼时,我比谁都了解他,赤胆忠心、清风朗月。没有谁比他更适合辅佐新帝。
我没有丝毫犹豫将他请进了宫。
不多时,他来了。
一步一步,我不自觉地收紧手。
就见他拱手一拜:“太后娘娘,七年未见,别来无恙。”
我心脏仿佛一下子掉进了醋坛中。
我闭上双眼,掩去不该有的泪意,哑声说:“先帝驾崩,新帝年幼,沈氏恳请太傅辅佐。”
这六年,谢家洗净冤屈,他入朝为官飞黄腾达,权倾朝野。有他在,必能保自己于其儿安枕无
忧。
他凤眸微瑕,轻笑了声:“辅佐可以,太后娘娘能给我什么?”
我一怔,不敢置信地抬头。
曾经的他温柔正直,忠君忠国,如今竟然张口就是交易?
但转念一想,已经过去六年了。
人,是会变的。
我咽下涩意:“你想要什么?”
我猜测着,余光却瞥见他腰间的璎珞,那是六年前我亲自绣好送予他的。
又想到这么多年,他依旧未娶。
我心底浮上一股酸楚与痛意。
他可是还心系自己?!
“阿渊??”
唤着,脚步不受控制的上前,抬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脸。
下一秒,手却被一巴掌拍开。
“太后娘娘自重。”
霎时,我心里像被刺入树根细针,密密林林的涌感传米。
再看向他时,他淡声索求:“臣想要一道赐婚懿旨。”
“请太后娘娘收京城名妓陈轻轻为义女,以公主之尊,赐我为妻。”
我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扇了一耳光
我一时之间不知该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嘲,还是为他爱上她人难过。
更何况我贵为太后,却要封青楼伎女做公主,天家威严何在?
我闭了闭眼:“若我不同意呢?”
他淡淡拱手:“恕谢某无能为力,帮不了您和小皇子了。”
我没能压住情绪,嘶声喊道:“我还记得你说你若为官,必定清正廉洁净俗尘,可如今你满口利益,还要娶伎女为妻?”
“你对得起那个时候的你自己吗?
他转回头来,嘴角的弧度满是讽刺:“那个谢临渊,早死在被诬陷满门惨死之时了。”
霎时,我喉咙像被什么狠狠堵住。
只听他字字如刀:“更何况轻轻姑娘不像某些女子贪权附势。”贪权附势这四个字,如满是倒刺的长鞭,用力抽在我身上。
他压根不知道当年是我同意入宫,才保下他一条命。
可这些话,我没法说出来。
我狠攥紧手,却也冷静下来。
“我可以成全你,只不过要等我儿坐稳皇位之后!”
过去之事不可追。
我总要保住自己和孩子以后的安稳他静静看了我很久,扔下一句:
好。”
很厉。
之后几天,他着手肃清朝堂,手段
大皇子二皇子的拥趸和门客们遭到疯狂打压。
朝堂的不赞之音已经慢慢褪去。
他主动来了寿康宫,开口提醒:“我要的东西,太后何时做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