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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真的吗?”呈茗竺的眼睛突然就亮了,下意识的就伸手揽上冥佑的手臂。
  冥佑的眉头微微一皱,不过很快就消失了,“到了明天你就可以知道了。”
  他这话说完,还没等呈茗竺说话,冥佑就转身进了卧室。
  呈茗竺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她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臂,脸色顿时就灼红起来。
  冥佑进卧室应该是冲澡了,呈茗竺想了想今天冥佑是赶着回来了,就让他去卧室冲澡,她直接在外面的洗浴室冲澡就好了。
  于是,她便抬脚进卧室。
  可她万万没想到,她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——脱了上衣的冥佑。
  虽然她和冥佑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可她这是第一次那么清楚的看冥佑的身体。
  宽阔的肩膀,精致的肌肉…
  “你在看什么?”
  冷冰冰的声音直接砸在了呈茗竺的脑门,让她的遐想一下就回醒了过来。
  该死!
  她刚刚在看什么?
  她竟然看着脱了上衣的冥佑发呆。
  呈茗竺用手摸着脑门,心里懊悔万分。
  “呈茗竺,把手给我拿下!”
  糟了!他生气了!他肯定生气了!
  “我放下,但是你不可以打我。”不知为何,呈茗竺想也不想的就说了这句话。
  冥佑被她这话给气笑了,“你要是再不放下,看我会不会打你。”
  这女人整天的都在想什么?
  他打她?
  他像是那种具有家庭暴力倾向的人吗?
  呈茗竺慢吞吞的放了下来,可低着的头却不敢抬,弱弱的解释,“我只是来拿衣服的,我不知道你…”
  “还不进来!”冥佑语调冷然的打断了她的话。
  “噢…”呈茗竺呶呶嘴,又慢吞吞的抬脚。
  她在离冥佑一米处挺了下来,只盯着脚尖说,“你继续,我去找衣服。”
  可她才一转身,就被一大力给拉住,不过在一瞬之间她整个人就被扯在了冥佑的胸前。
  她听着他起伏不定的心跳声,懵了!
  “呈茗竺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  呈茗竺有些颤抖着回答:“我…我找衣服啊。”
  天知道!
  她真的只是找衣服而已!
  “我不管你找不找衣服,但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。”
  说完这话,他就要侵上了她的唇,大手便侵袭在她的背部。
  呈茗竺下意识的就反抗,冥佑‘嘶嘶’的吃痛放开了她。
  呈茗竺知道她又惹到这个男人了,她很认真的解释,“冥佑,我真是来找衣服的。”
  这个女人!
  冥佑简直要将呈茗竺的脑袋给撬开,看看她里面到底是什么了。
  别的事情那么聪明,在这件事情上却一而再、再而三的给他…打断。
  “我手痛。”他很不悦的开口。
  啊?
  呈茗竺呆呆的抬起了头,然后想到刚才的‘嘶’痛声,‘冥佑受伤了’五个字在她的脑中闪过。
  她略略一垂眼,就看到冥佑手臂上两道淤青的伤痕,她几乎是压低了声音惊叫:“你手受伤了?”
  她慌了!他马上就判断出来。
  可是她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然后转身就去找医用箱。
  冥佑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后悔,他本来是不打算让她知道的,只想悄悄的上了药,不让她担心。
  可是,他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却不后悔让她知道了。
  让这个女人担心担心他这个做老公的也好。
  省得这女人整日在他面前摆出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  呈茗竺自然不知道冥佑的心理,只急急的找了医用箱来,然后一脸苦相的给冥佑涂抹药水。
  “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?”
  “你这是在哪里打架了?”
  “家里的药水也不多了。”
  “你手痛怎么不早说。”
  ……
  呈茗竺絮絮叨叨的,说了一大堆的话。
  冥佑一边听着,一边看着,嘴角逸出的浅笑比盛开的牡丹还要好看十分。
  呈茗竺觉得差不多了,像是干完一件大事般的站起身,脸上一副释然的表情,“终于弄完了。今天你睡觉不要在这右边侧着睡,我怕明天可能会肿起来。”
  冥佑朝着那手臂瞄了一眼,眉头紧蹙。
  这女人把他的手臂当粽子了?!
  不就是两道淤青吗?随便抹抹就得了。
  呈茗竺似是看出了冥佑的不满,可能是刚才‘絮叨’的神经还没过,竟得意的说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包扎的功力,这已经是最完美的一次。”
  从她的神情看来,竟是将冥佑当作是‘实验小老鼠’了。
  冥佑的脸瞬间就黑了,沉声道:“给我拆了。”
  “不要。”呈茗竺嘟囔了嘴,“我好不容易给包上去的。”
  “这么丑,能见人吗?”冥佑不妥协。
  “这都大晚上的,你还要出去吗?”
  “……”
  “好啦,好啦,我明天出门前给你拆。”
  高挂在夜空中的弯月照着他们,似乎在笑着他们的‘小吵闹’。
  第二天一早,呈茗竺就‘被命令’拆下了纱布。
 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说:“我这次有进步了,至少我很快就拆下来了。”想当初她包扎的伤口都是要用剪刀才能拆完的。
  本来还算好脸色的冥佑听到她这话,脸又黑了,显然对呈茗竺的‘自恋’鄙视。
  “去中心园林。”
  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,呈茗竺也不敢放肆了。
  两人一起到了中心园林,有冥佑这个脸在大门口一摆,中心园林的大门马上就开了,然后畅通无阻的进入了中心园林。
  呈茗竺越接近中心园林,心里就有一种越来越难以明说的困惑。她似乎有一种感应,这次冥娇应该是发生了挺大的事情。因为,她感觉到自从入了中心园林的大门,冥佑的神色就越来越沉郁了。
  而紧接着冥佑入内的是另外一辆车子,在冥佑停下车后,那辆车也紧接着停了下来。
  呈茗竺在冥佑的提醒下才下了车,但她下了车之后却没有走,而是和冥佑一起站在了车旁。
  而后,她听得冥佑低沉的声音说:“可以下来了。”
  是谁?
  是谁可以让冥佑用这样复杂莫名的感情说话?
  本紧闭着的车门‘咔嚓’一声被打开,一双墨绿色的军鞋落在了呈茗竺的面前。
  她微微抬头,就落入一双饱经风霜的眼,她忍不住的将眼睛睁大,将眼前的人纳入眼底。
  他身穿军装,头戴军帽,眉目严肃,脸上却布满了新旧伤疤,但依旧可以看出他曾经是个俊挺的男人。
  呈茗竺第一个反应是:他是军人;第二个反应是: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。
  他没有说完,只对呈茗竺点了点头。
  冥佑却是给他介绍,“陆天,这是呈茗竺,我的妻子。”
  陆天?
  呈茗竺莫名的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。
 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,这个‘陆天’莫非就是那一晚冥娇呢喃的那个人。
  当初她还以为是‘露天’呢,难道原来是‘陆天’。
  陆天并不多话,只是将身上的气息敛下,对呈茗竺的态度似乎柔和了些。
  “大姐已经在酒室两天了,我没让人去打扰她。”
  在冥佑说完这话的时候,呈茗竺似乎感觉到眼前这个陆天的男人第一次变了神色,陆天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起来。
  “冥佑,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陆天的声音沙哑无比,仿佛在喉咙处有沙子堵着。
  “什么话都不用多说了,你先去见了大姐,等你出来我们在一起吃饭。”
  呈茗竺这时候注意到冥佑对陆天说话的口气很随意,很显然陆天是他非常熟悉的人。但是她也感觉到了陆天对冥佑的疏离。这是为什么?
  “好,那你在偏厅等着我,我很快就出来。”
  陆天说完这句话,就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去。
  呈茗竺心想,陆天应该是去了冥佑所说的那个酒室了。
  冥佑带着呈茗竺到了偏厅,呈茗竺没问,冥佑主动说了。
  “陆天是大姐的未婚夫,十年前失踪了,最近才找到。”
  只一句话,这里面就包含了很多的故事。
  酒室里,冥娇方才初醒,只感觉到头脑都要炸开了。
  这时,酒室的门‘嘭’的一声就开了。
 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然后越发的靠近。
  冥娇正低着头,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不由得扯了嗓子低吼,“谁让你进来的,给我出去!”
  那个身影不动,似乎又向前走了两步。
  “还不给我出去,我不是吩咐了小夏不许任何人进酒…”
  她说着,气恼的抬起了头。
  只这一抬头,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  他是…他是…
  “陆…天…是你吗?”似乎怕惊扰的来人,冥娇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。
  “阿娇,我就是陆天。”
  他的声音比刚才的更加沙哑,布满伤痕的脸庞也似乎在这一刻不再可怖。
  “你真的是陆天?”冥娇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,一张本该是精致的脸因为两天未曾梳洗而变得苍白无比。
  “看来…你真的不认得我了。”陆天自嘲一笑,可他这笑,比哭还要难看几分。
  冥娇站着不敢说话,她怕眼前的景象会随着她的声音消失了。
  “我的脸毁了,声音没了。你要的美男,你要是好声音都没了,你又怎么还能认得出我呢。”####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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