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飞奔过来,接住了往下坠的谢辞。
我抱着他,泪水决了堤。
谢辞温柔擦我的泪,轻声说:“别哭了,这样我会忍不住想亲你。”
侍卫们似被点了穴。
我低头,珍之又重地吻了谢辞。
他愣住了。
回到东宫,太医替他把过脉,开了方,欲言又止。
“不妨直言。”谢辞坐在榻上,言辞温和。
那副无形的威压却暴露隐藏的潜台词:好好说。
太医抹着细汗,强答:“太子还需好好养伤,房事,要节制。”
我立在一旁,脸瞬间红了。
太医退着走出门去,我正要去送。
却被人一把拽进帐中。
轻纱晃动,我跌坐在他身上。
只觉耳旁身后全是热意,心跳不由自主加快。
他把玩着我的发丝,温热气息喷在我耳旁:“这老头子越发昏聩了。”
他委屈:“都没有的事,哪里来的节制。”
我心跳如雷,气息不稳:“太子......你还要养身体。”
“是怕我不行?”他吻在我脖颈旁。
不不不,不能继续了!
我勉力挣扎开,蹲在他身前:“太子听话,好好将养身子。”
他垂眸看了我好一会,眼中浓重的欲色才敛去。
“都听晚棠的。”
他低头,吻了吻我的睫毛。
很快,我又被他捞着,亲得气息不稳。
等再次能好好说话,香又燃了半柱。
原来,谢辞一早在酒肆发现鞑靼人时,就起了疑心。
待摸清对方底细后,设了这计中计。
为的就是以太子“死亡”引蛇出洞,查出神机营的内奸,顺势揪出幕后黑手,摸清大臣阵营,为后续登基做准备。
“太子果真神机妙算。”我描摹着他的眉,真心夸赞。
“晚棠......”他却紧紧抱着我,懊悔道,“我一直在后怕。”
他漫不经心说出让我振聋发聩的一句话:
“若是你出了事,得了天下又如何?”
我退开些,惊觉谢辞竟哭了。
心底一阵酸软,我低头吻去他的泪:“没有的事,晚棠这不是好好的。”
他埋在我肩膀里瓮声瓮气地讲:“若是你死了,我便也不活了。”
我郑重回他:“我也是。”
避免铺张,我与谢辞达成一致,不再举办婚典。
这期间,秦老爷数次传信守在城外,只为见我一面。
日复一日,秦老爷总是在外守着。
侍卫奇怪,便上前问。
秦老爷笑得满脸褶子,道:“太子妃是我嫡女,请再通报一下。”
侍卫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太子妃的父亲乃是当朝阁老,您这......”
宋姨娘听闻太子妃赦免了秦娇,本就赶着回通州去,左等右等见不着秦老爷,便来捉人。
听到此,她愤怒从马车里跳下来:“人亲闺女都不认你,还在这里丢人!”
秦老爷回身就给了她一耳光:“都怨你!若不是你这悍妇,晚棠的娘亲也不会含恨而去,晚棠更不会孤苦无依!”
宋姨娘从不是个软柿子,她一脚踹回去:“你这个亲爹都任由她们被欺负,倒是我的错?”
秦老爷如遭雷击,过往种种在脑海中浮现。
他竟让她们娘俩受了如此大委屈!
头发衣服被宋姨娘扯了个乱也顾不得,他跪地仰天长啸:“晚棠!”
此时,我与谢辞乘坐轿撵出来。
秦老爷抓着头发在原地打转,嘴里一直念:“都是我这个亲爹的错,是我的错......”
宋姨娘跑过来扒住轿子:“秦晚棠,晚棠你看看你父亲吧!他这样子,我跟他,再过不下去啦!”
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。
我示意宋姨娘走近,轻声道:“姨娘,过不下去,要不要晚棠替你指条明路?”
宋姨娘连忙抹泪点头。
“去陪我娘亲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