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过后,吴果没有片刻停歇,迅速而细致地收拾好餐桌和厨房,每一个角落都擦拭得干净整洁。他轻步走到艾汶身边,眼神中满是关切,温柔地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艾汶微笑着摇了摇头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,让吴果心中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。他放心地点点头,随即从药箱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包药,轻轻地递给艾汶,轻声叮嘱:“记得按时吃药哦,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。”艾汶接过药,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感激,乖乖地按照吴果的指示吃了下去。
看着艾汶顺利吃完药,吴果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与宠溺。他拿起钱包和手机,轻声对艾汶说:“我出去买点菜,中午给你做顿好吃的,补补身子。你在家好好休息,如果有什么需要,随时打电话给我,我会立刻赶回来的。”艾汶听话地点点头,眼中满是感动。吴果微笑着回应,那份悉心和耐心,如同春风拂面,温暖而舒适,然后他转身走出家门,步伐轻快地前往附近的超市,为艾汶挑选最新鲜的食材。
艾汶静静地坐在餐桌旁,冬日的阳光正懒懒地漏过婆娑的树枝,摇摇晃晃地照射进来,正好斜斜地落在她瘦削的肩上,如一只宽大温厚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略感酸痛的肩胛,不禁一阵暖意涌上心来。而远处一幢幢错峰而立的高楼,仿佛在晒着高高在上的得意,一脸睥睨地看着周边一排排整齐划一戴着红帽的低矮老旧小区,蓝而透亮的外墙玻璃故意找茬似的将阳光折射过来,刺得她眼睛一阵恍惚,令她顿生厌恶地站起身来,一脸气愤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来。
她翻了翻吴果放在茶几上的一大摞报纸,有《新闻晨报》、《新闻晚报》、《新民晚报》、《申江服务导报》、《外滩画报》……等时下最畅销的报纸,都为“房”而狂,都是厚厚的一叠,少则32版,多则64版,除常规的3-4版或者7-8版的固定内容外,大部分都是一些半版、整版或者跨版的房地产广告,什么“城芯之内,闹中处静”、“临水而居,水岸华庭”、“品味东方,一府倾城” ……等天花乱坠的地产广告,顿感索然无趣,她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,一脸厌烦地把这些报纸胡乱的叠成一堆,放在茶几下。然后呆呆地把自己的身体瑟缩在沙发一角,任自己的灵魂在这安静的小小空间中肆无忌惮地遨游。
一切都如弧光掠影,心里挥之不去的依然是陆皓天的身形音貌。虽然昨夜陆皓天的话,深深地刺痛了她,令她痛苦、伤心、失望或者绝望到了极点,她忿而根本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说辞,仓皇地跑了出来,但细细回想,他真的错了吗?他那痛苦而扭曲的表情,他那颤栗而抑制不住的潸然泪下,是刻意装给她看的吗?她反反复复地回味着昨夜的一幕一幕,一会倒放,一会定格,一会重放,无论从何种角度任何细微的一帧,都找不出陆皓天要玩弄她的痕迹。
各种镜头交织在一起,她只找到了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陆皓天因为她已经痛苦不堪,自己的一味追求和穷追猛打已让他手忙脚乱,不知所措,惶惶而不可终日,这难道是自己拼命追求的爱情吗?爱他,却让他苦不堪言;爱他,却让他进退两难。这是爱他吗?
她不得不开始检视下自己对这段感情的所有行为言行,内心里充满对自己的各种狡辩,但依然无法说服自己,她不禁黯然神伤:明知你我是隔江的两岸,却要怪风吹栏杆不绿江南,我只一味地想跃马进你深锁的庭院,却未解你因何支吾着脚步停步不前。难道非得要等到月色渐蓝、思念渐晚、月色回到西海边,才能换得你半刻的回眸缱绻?
“咚,咚咚,咚咚咚——”一阵轻而急促的敲门声如同晨间细雨般突然响起,将艾汶那游离在现实与回忆边缘的思绪猛地拉回到了当下。她定了定神,心中暗自揣测,这应该是吴果买完菜回来了。艾汶连忙用手背轻轻拭去不知不觉间已流满两腮的泪水,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,随后缓缓打开了房门。
门外的吴果,两手满满地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,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,显然是一路小跑回来的。他喘着粗气,脸上却挂着温暖的笑容,仿佛一切辛劳都化作了见到tຊ艾汶时的喜悦。艾汶见状,急忙上前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袋子,吴果却爱怜地摇了摇头,轻声说:“不用,不用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说着,他将其中一只手上的袋子轻轻放在客厅的地板上,然后拎着剩下的袋子走进厨房,开始仔细分拣起购买的物品来。
“那几个袋子里都是水果,你看看喜欢吃什么就拿出来,其他的等我分好后放到冰箱里冷藏。”吴果边忙活边对艾汶说道。艾汶走到客厅,将那几个袋子逐一扒拉开来,竟意外地发现了她最爱吃的葡萄。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仿佛这串葡萄就是吴果对她深情的最好诠释。
艾汶先将葡萄拿出来放在一旁,然后将芒果、苹果、橙子等其他水果拎到冰箱前,逐一放入。随后,她又拿了一个果篮,将葡萄装进去,也走进了厨房。她一边用水轻轻冲洗着葡萄,一边掰下一颗品尝起来,嘴里啧啧称赞道:“不错不错,挺甜的。”见吴果在一旁忙碌的身影,她顺手又掰下一颗葡萄,塞到吴果的嘴里。吴果心里甜滋滋的,但嘴上却故作轻松地说:“你吃你吃,我忙着呢。”
然而,吴果的忙碌并未因此停歇。他将买来的菜一个个从袋子里拿出来,仔细地将今天要吃的部分放在水槽里清洗,其他的则一袋袋地分装好,整齐地放入冰箱。他还不忘叮嘱艾汶:“菜我都帮你分好了,后面你每次只要拿出来一份解冻就行,这样方便又快捷。”
艾汶看着吴果如此细致、周到和体贴的举动,心中充满了感动。她摘了两颗最饱满的葡萄,硬塞到吴果的嘴里,笑着问:“甜吧?”吴果憨憨地回道:“确实很甜。你很喜欢吃葡萄吗?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福与甜蜜。
艾汶怔了怔,语气缓缓地问:“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?”她的眼神里既有疑惑也有感动。吴果毫不迟疑地回道:“我愿意。”他顿了顿,又深情地说:“如果你也愿意,我愿意一辈子对你这么好!”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,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句话里。
艾汶愣了一下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。她不敢再接吴果的话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陷入那深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。于是,她连忙转移话题说:“你弄完了吗?要不我去放点音乐来听吧,你想听什么歌?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躲闪。
“随便,你喜欢就好。”吴果见艾汶没有正面回答他,还故意岔开话题,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。但他知道,感情的事不能强求,只能慢慢来。于是,他只能自我安慰道:“慢慢来吧!总有一天她会完全明白我的心意,接受我的。”
说完,吴果继续埋头整理着剩下的菜品。艾汶则悄悄走到客厅,打开音响,放了一首轻柔的音乐。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,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未完待续的故事。而吴果和艾汶,就在这音乐的陪伴下,继续着他们之间的故事。
一会儿,S.H.E那首《不想长大》的旋律便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悠扬地荡漾开来,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心田。艾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歪着脑袋,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某一点,却仿佛穿透了时空,回到了遥远的童年。那时的她,一脸天真无邪,总是围着妈妈转来转去,笑声如银铃般清脆,哈哈哈地响彻整个屋子。此刻,那熟悉的旋律与童年的欢笑交织在一起,让她的思绪晃晃悠悠地飘向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然而,就在这时,陆皓天那句“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”如同魔咒般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,一遍又一遍,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切割着她脆弱的神经。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裂了一般,疼痛难忍。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,又用力地拍了拍,试图将那些烦人的思绪从脑海中驱逐出去。她真的不想去想跟陆皓天有关的事,但那些记忆却像捣乱的小精灵,不时地从心底钻出来,扰得她心神不宁。她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,心中充满了对童年的怀念与向往:“能一直活在童年,该多好啊!”
正当她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时,厨房里传来了吴果那温暖而有力的声音:“艾汶,可以开饭了。”这声音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,穿透了她心中的阴霾,将她从恍惚中惊醒过来。她这才意识到,自己又沉迷在了自己的思绪中,竟然忘记了吴果还在这里为她忙碌着。她的心中不禁涌出一丝丝的歉疚,但很快,她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装作没事人似的,跳跃着跑到餐厅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:“这么快就好了?”
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不知何时将《不想长大》这首歌设置成了单曲循环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听了多久。但此刻,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她看到了吴果为她精心准备的晚餐。
吴果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,让人心生敬意。他先把买回来的鸡处理好,第一时间下锅慢炖鸡汤,以确保汤的鲜美与醇厚。然后,他再去处理其他几个菜,一边炖汤,一边备菜炒菜,动作娴熟而有序。不一会儿,几个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摆满了餐桌。
接过吴果递过来的鸡汤,艾汶的心中充满了感动。她轻轻地尝了一口,只觉得鸡汤鲜香醇厚,鸡肉滑嫩而不腻。如果说之前的早餐是因为她刚开始恢复味觉而吃什么都觉得香的话,那么这次,她真的无法再找到同样的借口了。她有点不太相信地又夹了块鱼肉放到嘴里,细细地品味着。鱼肉咸淡适中,浇的汁均匀地渗入其中,口味均匀,又兼顾了四川人的口味,辣中带着点麻。再尝尝麻婆豆腐,正宗的川菜做法,但又略有改良,口味略有减轻,更加符合她的口味。西芹百合则有上海菜的海派味道,又兼顾了四川人的饮食习惯,略加了点红椒点缀,辣而不燥。蒜香菠菜也按照通常的做法,清淡开胃,让人回味无穷。
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佳的菜肴,艾汶的心中充满了对吴果的感激与敬佩。她真的觉得,吴果是一个居家好男人,什么事情都做得有条不紊,让人心生敬意。
也不知道是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太过诱人,还是她的思绪仍旧沉浸在过往的片段中未能完全抽离,亦或是有其他只有她自己才能解读的微妙情绪在作祟,艾汶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眼珠子咕噜一转,带着几分俏皮与期待地望向吴果,轻声问道:“买酒了吗?”
“啊?”吴果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,一脸惊讶地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与疑惑。他原以为,这一顿晚餐已经足够完美,却没想到艾汶还有这样的“小要求”。
艾汶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眨动着那双明亮的黑眼珠,撅起小嘴,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道:“你弄这么多好吃的,不弄点酒来助兴,岂不是白瞎了这顿美食嘛!快去嘛,好不?哥,好哥哥!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软糯与娇嗔,让人难以拒绝。
吴果望着她这副娇羞而又略带任性的模样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。但转念一想,艾汶才刚刚退烧,身体还未完全恢复,喝酒似乎不太合适。于是,他犹豫地嘟囔着:“这,不太好吧?万一喝酒后再发烧怎么办?”话语中带着几分担忧与不舍。
然而,艾汶似乎早已打定了主意,她轻轻推了推吴果,撒娇地说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,你看我昨天发烧吃了药今天不就好了嘛!快去快去,我保证不会多喝的!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,仿佛这顿晚餐若是没有酒的陪伴,便失去了几分韵味。
吴果无奈,却也被她的坚持所打动,只得起身去买酒。临出门时,艾汶还在后面喊道:“买两瓶红酒吧!”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,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光。
吴果去买酒的间隙,艾汶已经把酒杯准备好。吴果一回来,艾汶先自顾自地倒了半杯酒,仰脖一口喝掉了,又连着给自己倒了两小半杯,也是一口就喝掉了,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,一副松爽的感觉,最后才把酒递给吴果,让他自己倒。吴果一脸惊愕地看着她,莫名所以,但心里想,只要她高兴就好,万一喝多了,反正自己在这,也不会出什么问题。
酒入愁肠,愁转百肠。几杯酒这么猛地下肚后,艾汶感觉自己全身都轻飘了起来,前晚那掩面而泣,快速奔逃的另一个自己,此刻从自己身体里飘然而去,撕心裂肺的伤痛感,也被酒精严实tຊ地包裹起来。她举着酒杯一会对吴果晃晃悠悠:“喝!”一会又把酒杯举向半空,眼睛迷迷瞪瞪的,陆皓天一脸和蔼的白净面容、微微翕动的厚厚嘴唇、禹禹而行如烟似幻的清癯背影……忽远忽近,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在她眼前晃来晃去,然后飘飘忽忽一溜烟就全都不见了。
她感觉之前紧紧压在自己胸口的那块重重的石头,瞬间滚落下来,一路朝着一片蔚蓝的浩瀚海洋骨碌碌地滚啊,滚啊,滚啊,最后猛地跌落下去,沉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……她顿时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起来,端起酒杯嗖地站起身来,发出一阵“咯咯咯”清脆撕裂的笑声,又把举着的酒一口而尽,脸上泛出一片粉艳欲滴的酡红,在暖黄的灯光映衬下,煞是好看。
吴果初时警醒地紧盯着艾汶,生怕她再喝多了出现什么意外,继而如欣赏飞天仙女似的,陶陶然而忘却身处何境,一副沉醉如痴的表情。他时而迎合着艾汶,与她轻轻地碰一下杯,甜滋滋的喝下一大口,时而像迷醉于仙女翩翩起舞的表演似的,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的酒。时而感觉仙女飘飘然带着一股浓浓葡萄的甜香朝他扑面飞来,时而又见轻盈飘忽的仙女自顾自的挥舞着缠绕的飘带独自起舞,舞姿妖娆,神态婀娜……
突然一阵“咯咯咯”的声音划空而来,一位醉眼迷离娇艳欲滴的仙女,直冲他的眼帘撞击过来,然后定定地望着他,眼睛忽闪,脸含微笑,朱唇轻启,手托下颚,娇羞羞地频频冲他招手。他晃晃头定了定神,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艾汶吗?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直压抑的情感,冲身坐到艾汶的身旁,一把抓住艾汶柔若无骨的小手,深情款款地表白:“汶,你知道吗?我喜欢你,我爱你,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。”
艾汶依然醉眼迷离,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柔和而模糊的滤镜所覆盖,她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,声音温和而坚定,但她却没能听清具体说了什么。她的意识如同漂浮在温柔的海面上,时而随波逐流,时而被莫名的力量牵引,而那只被紧紧握住的手,她也没有力气或意愿去抽出。
吴果见她没有直接的回应,但也没有丝毫的拒绝之意,这让他心中的希望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嫩芽,迅速生根发芽。他前趋一步,俯身望着艾汶那张因酒精而略显绯红的脸庞,眼中闪烁着坚定与真诚:“艾汶,做我女朋友吧!我会用心爱你,用我的全部去呵护你,给你想要的一切,无论是物质的富足还是精神的慰藉,我都会让你一生幸福快乐!能给我爱你的机会吗?”
艾汶在这迷离的状态中,时而清醒,时而沉醉。嗯,这不是吴果吗?那个总是默默守护在自己身边,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男人。他年轻、有才华,对自己体贴入微,更重要的是,他深深地爱着自己。我干嘛不要这份爱呢?我那么喜欢陆皓天又怎么样?他不是一直在把我推向吴果吗?那我就接受这份爱,幸福地活给他看!
这样的念头在艾汶的脑海中盘旋,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与吴果携手共度的美好未来。于是,她对着吴果翘起嘴唇,露出了一个迷人而又略带羞涩的微笑,那笑容如同初绽的花朵,散发着诱人的芬芳。她郑重地点了点头,似乎正式同意了吴果的追求。
吴果见状,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。他做梦也没想到,幸福会来得如此突然,如此猛烈,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他无法再压制自己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和此刻突然降临的幸福,他觉得自己仿佛正站在一生幸福的巅峰,所有的努力和等待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。他激动得热泪盈眶,一把将艾汶柔软的身躯拉进自己宽阔的怀里,像捡到一个稀世珍宝一样,紧紧地抱住,生怕被谁抢去。
吴果把头紧紧地靠在艾汶的肩上,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,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。而艾汶,也不由自主地幸福地闭上了迷离的双眸,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颤动,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的瞬间,充满了生机与活力。
吴果的心潮汹涌,热血澎湃。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,扭过头,将自己温润炽热的嘴唇紧紧贴上了艾汶那撩人魂魄的红艳香唇。那一刻,年轻而激情的火花瞬间被点燃,在昏黄而迷人的灯光下越烧越旺,如同熊熊燃烧的篝火,照亮了两人心中的每一个角落。
他们的吻深情而缠绵,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其中。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,每一个细微的触感都让他们陶醉其中,谁也不愿意轻易离开这个甜蜜的漩涡。吴果的双手在艾汶的背上轻轻摩挲,然后缓缓下滑,向着她温暖而柔软的上身抚摸。
艾汶在这份深情中陶醉,她的意识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,完全沉浸在这份激情之中。然而,就在她即将完全迷失自我的时候,她恍惚中看到了远处陆皓天那双落泪的眼睛,那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失望,如同冰冷的箭矢,瞬间穿透了她的心房。
艾汶猛然惊醒,她一把推开正在欲望之火上熊熊燃烧的吴果。吴果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,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。他猛地打了个激灵,脑子瞬间清醒过来。他瞪大双眼,满脸通红,表情显得十分尴尬和无措。
他的手像是触电般迅速松开,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他低下头,不敢看艾汶的眼睛,心中充满了羞愧和自责。他明白,自己刚才的冲动可能让艾汶感到了不适和困惑。他默默地站在一旁,等待着艾汶的反应,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。